郡主金安,小人告退。”
笛龙眼见仆人转身离去,忙补问了一句:“这位兄台,不知我该如何处置这两捆柴?”
仆人闻听此言,诚惶诚恐,望着蓝衣少女,不知如何作答。
少女静立亭中半晌,终是嫣然一笑,走将出来。登时,亭外生光,异彩大放。她抬头凝望,静默半晌。
笛龙抬眼一看,少了惴惴然,多了飘飘然,有了戚戚然,却假装不以为意,依然纠缠柴薪。
终于,蓝衣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笛龙哥哥!咱们久别重逢,你居然只记挂柴薪,却忘了我这个故人!”
笛龙看向蓝衣少女,故作满面狐疑,实则满腹欣喜:“郡主何出此言?我只见美人,并不见什么故人。”
蓝衣少女收起怒容,幽幽一声长叹:“不过九年而已,笛龙哥哥就把我忘到天边?”
笛龙哪里直到,默默是相望,默默是暗想:“九年光阴,
千变万化。昔日顽皮,变英俊刚毅;昔日玩耍,变英姿勃发。那明而亮的眸,闪耀如星;那大而阔的唇,倔强英挺;那高而直的鼻,彰显魅力。昔日只能相见梦境,今日却梦想成真。谁能似他一般,帅得强势,帅得霸气。”
笛龙站在当地,忆起九年前,一家人还在桂地,无忧无虑,其乐融融。念及往昔,面上一喜。陡然一悲,眼睛又是一亮,一张明艳的小脸浮现眼前,一个银铃般的悦耳之声,响在耳畔:“笛龙哥哥,我长大了,给你做妻子!”
笛龙只觉好笑,不禁莞尔:“我又将所有故人,挨个儿数了一遍,有的温情似水、纯净透亮;有的端庄优雅、聪慧贤淑;有的盛气凌人、飞扬跋扈,却独独不识你这位蓝衣郡主。”
蓝衣少女再也熬忍不住,小手一扬,寒光一闪,一把“天枢剑”,直刺笛龙面门,一招“魁星点斗”,勃然而出:“笛龙哥哥,现在识得我了么?这一招,可是你教我的。”
笛龙极速侧让,纵身避过,人在半空,朗声大笑:“人说女大十八变,九年不见,你果然变得让我震撼。”
慕兰闻言怒极,接踵一招“魁星踢斗”,嘴里更不饶人:“你的从前,我牢记心间。可是因何我却不入你的眼?既然你对我不上心,我只好结结实实打你一顿,让你重新入眼,重新上心。”
笛龙满心欢喜,飞身闪躲,纵声长笑:“这可怪我不得,在我记忆里,你永远鼻涕横流。如今姣花软玉,香象绝流,我又非火眼金睛,如何如你一般,慧眼识英?”
慕兰怒火中烧,一招“才高八斗”,“天枢剑”电光火石般,直劈过来:“我何曾流过鼻涕?亏我好模好样记得你,你却恶语相加,糟蹋我的往昔!”
笛龙眼望可人儿,心花怒放:“你难道不知?当年我疼你纵你,教你那招“精卫填海”,还不是因为你爱流鼻涕?”
慕兰连砍带剁,一脸怒气:“这九年来,我一刻不曾忘记你,你却将我忘成鼻涕!”
笛龙左躲右闪,前辗后转,纵跃如飞:“忘兮忆之所倚,忆兮忘之所依,没有相忘,哪来回忆?”
慕兰闻听,不由得心中一酸,手中“天枢剑”,更加得理不饶人。只是,徒劳舞了半晌,连笛龙衣角都未沾。怒极之下,扔掉长剑,“魁星七绝掌”狂劈而出。
笛龙飞在空中,喜不自胜,心中暗想:“倒是三岁看老,她还是那般爱恼。事到如今,总要让她锤上几拳,如若不然,她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忙护住头脸,将后背交给她:“慕兰,九年不见,你脾气见长,武功却倒退。打起人来,更如弱柳扶风,娇花照水。既然如此,我可要一饱“花拳绣腿”之福。”
慕兰心知笛龙重伤未愈,哪里舍得真打,不过比划两下,出了气便行作罢。
笛龙不痛不痒,受虐成瘾:“你这两下,也叫作打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