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实验性的压迫打法激起了凶性;还是说,淮城次声波阵列的驱赶效果?”
丁教授只是摇头:“现在的问题是,它们的领地意识并不明确。我们应该还没有踩到它们的巢穴范围,但这种行动频率又不同寻常……”
出于研究者的严谨,丁教授还是没有给孟荼一个明确的答案。后者有些失望,但也小松一口气。
他荒野战斗经验丰富,此前最担心的情况就是,车队前行路线上,已经有齿鳄兵团预先挖出的“阵地”,情报上却无显示——到时候大家一头撞上去,那些畸变鳄鱼在繁育期和外界躁动的双重刺激下,真和他们来一场不死不休的遭遇战,怕是要立陷死地。
现在这情形,已经算是比较理想了。
事态的发展,还要更好过孟荼的估量。
一路上,别的畸变种不提,齿鳄兵团这里出奇地平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河流近岸区域弄影,起伏翻腾,偏又对车队秋毫无犯。甚至因为这群鳄鱼超乎寻常的行动方式,打乱了途中很多畸变种的捕猎节奏。
孟荼见机很快,干脆再度调整车队的前进路线,尝试着蹭了一轮便宜,一路上竟然是有惊无险,绕过了北突出部集群,进入到相对比较安全的区域。
距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淮城已然在望。他们已经可以隐约看到远方绕城高速磁轨上,迷蒙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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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路无大事,指挥车上却没人安眠,包括年龄老大的丁教授。
这位已经暂停观察翼手血蝠和血神蚁的情况,转而关注源源不断传过来的齿鳄兵团的影像资料。后半程,老教授明显已经有些撑不住劲儿,还是靠眼药水顶着。
如今,他又往眼里滴药水的时候,大约是思虑过甚,不小心捏过了劲儿,多滴了好几滴,有些狼狈地眨眼挤出来。
这时候,他的一帮学生都困得精神恍惚了,反应迟钝,还是旁边瑞雯默默递了纸巾过去。
丁教授对瑞雯笑了笑,拿纸巾点了点眼角,又开口道:“现在看上去,齿鳄那边可能是‘以扩代改’……”
孟荼本是静静站在屏幕前,闻声扭头:“怎么讲?”
“通过扩大迷宫面积,临时改变巢穴环境,这种事情,以前是发生过的。”
丁教授调出有关地图资料,在“毒沼区”北部区域,草草划了一个半弧,和车队的行进路线高度重合,又恰是将几处齿鳄兵团高频活动区域串联起来:
“齿鳄搭建的地下迷宫,已经成为一个局部的生态圈载体,成百上千的畸变种、畸变巢穴,让里面的环境形成了高度不可预测的混沌状态。
“齿鳄的强横生命力,保证了它们在复杂环境下的耐受力,可这终究还有个极限。特别是在繁育期,即将出生的幼体相对虚弱——为了自家种群的延续,齿鳄会在外围进行地盘扩张。
“然而它们并不知道,这种扩张带来的缓解只是暂时的,后期会给地下的混沌环境,提供进一步复杂化的空间,只会给种群带来更大的压力……短短十年间从长江流域,一路‘推进’到淮城,看着势力范围大幅扩张,但种群数量的增长不成比例,就是明证。
孟荼不想去琢磨更深层的原因,他敏锐把握到了当下的重点:“您是说,淮城毒沼区附近的地下迷宫……有变故?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吗?”
“这怎么能猜得到。”丁教授无奈摇头,“我还担心一件事,咱们测出来的、与翼手血蝠相关的畸变巢穴,大致的分布范围,和这片扩张区域挨得太近了,很有可能会被揉到里面去。
“那个环境下,一旦遭了污染,就不能看了。血神蚁也一样,这种异地物种加入进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稍顿,丁教授又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