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躲避汤宇上校的报复吧。
嗯,应该是中午变故之后,这倒是杜史才那个位置的人能够想出的对策。
东七二五区的内务局局长,这个割据势力名义上差不多前百名的重要岗位,说让也就让了。
“小舅子”的份量有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但这次又不离开……
柳学志抽了下嘴角,快速别过头去,不让唐立看到:恐怕杜史才不是觉得事态转好,而是濒临失控,不想被粪污溅到。
不知唐立能否体会其中的微妙变化?
多半是可以的吧,而且,说不定这就是他想要达成的结果。
虽然想法很没道理,柳学志还是忍不住这么猜测。
听唐立挂断电话,柳学志忙又转过脸来,听候指示:“唐局。”
唐立嗯了声:“人呢?”
能放吗?
柳学志差点脱口而出,好险按耐住了,只是含糊答道:“还在围堵,但是这家伙很滑溜。”
“那是,能连轰咱们三发榴弹还跑掉的家伙,想也不是个善茬。”唐立就像一位体会下情、知人善任的领导,“学志局长你可要盯住了,这次能够成功抓捕,我给你记功。”
不成功呢?记过?
妈蛋,先一口锅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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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学志腹诽不休,但这把年纪、这个职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该看开的……看不开也没办法。
他只能咧咧嘴角:“我尽力。”
唐立就笑:“你继续,我下去瞧瞧那帮子不省心的怂货。”
柳学志愣了下,才想起来那帮“内讧”的治安和联防队员。
唐立一边开车门,一边嘟哝:“嗯,那家伙来得倒也巧,连爆三回,省了很多口舌。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些生事的家伙,究竟是如何与袭击者联络、设伏的。”
这是真不让人好死啊。
可这时候,柳学志管那帮人死活!
他心里头塞满了疑惑:怎么,唐立真放手让他干?
难道唐立不清楚,袭击者“死”“活”“逃”三种可能及其对应的差异性,会带来多么大的风波吗?
还是说,郭议员发过来的信息,其实已经是他与唐立商定的结果?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唐立的态度究竟是怎样的?他究竟想把事态控制……或激化到什么程度?
还是说,也祭出“含糊”大法?那就没必要把自家“举主”和“姐夫”都得罪了啊?
除非,此“含糊”非彼“含糊”,这位局长大人拥有比郭议员更强大的自信,自信能够把控住这难以收场的混乱局面,从中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要把握这种局面,谈何容易!
恍恍惚惚之中,柳学志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
造成这种混乱局面的、疑似汤宇上校派出的袭击者,怕不是失了智?
怎么就能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配合得如此……到位?总不会是汤宇上校与这边唱双簧吧?
柳学志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看唐立开门出去的背影,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忌惮,不自觉畏惧与惶惑滋生——共事这几年,竟然一直没摸透这人的真实脾气和手段。
对方心思深沉也就罢了,至于么?
除非,他所图甚大……背后的靠山也超乎寻常。
那么,这般肆无忌惮搅乱的局面,即将到来的反噬,未必就能拿他怎样。
柳学志心绪翻涌,呆呆地看关上的车门,完全忘记了手里的指挥话机。
当然,这已经不是重点。
城区刚刚入住不久的酒店里,蒋克接到了来自内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