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多米之外,双脚触地,依然无法化解传递过来的力道,又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一张脸涨成了红色。
“你是谁?”尘埃落下,水君义看清楚了挡下自己这一指的人的面容,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他未曾见过。
“城主!”虎跃山、山顶洞人、黑白无常等人脸上露出惊喜,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很狼狈,但是容光焕发。
“你就是刘危安!”水君义醒悟过来了,脸色却更加难看。
“你不是钱家之人?”刘危安看着拳头上的一滴鲜血,以他如今的实力,能让他流血的人不多,眼前之人有这样的能力,用的并非钱家的绝学。
“他是华洲莲花谷的弟子。”张舞鹤说道。
“华洲?”刘危安的眉头皱了一下,“莲花谷的弟子也开始为了权贵当牛马了?”
“放肆!”水君义大怒,刘危安竟然敢如此说莲花谷,简直找死。
“年纪轻轻,火气这么重,小心伤肝。”刘危安好心提醒。
“能从穷乡僻壤走出来,果然有几分本领,竟然可以从土黄孙的阵法走出来。”水君义突然之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暴怒之人不是他。
“你小看我了,我不止是走出来了。”刘危安把提在身后的人丢在地上,赫然是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本来是器宇轩昂,威武雄壮,不过此刻精神萎靡,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处于昏迷状态。
“土黄孙!”水君义失声喊道,又惊又怒,万万没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土黄孙,土黄孙不是在山上主持阵法吗?怎么会被抓到这里,他心中冒起了一股寒意,猛然回头,惨叫声从碉堡内部响起,如潮水冲击海岸线,极为猛烈。
恐怖的波动溢出,让人不禁惊心交手之凶险。碰撞声如惊雷炸世,刀光划破黑夜,惨叫声响的快,落的也快。
轰隆——
碉堡炸开,数十道人影飞掠而出,落在地上,站位很讲究,刚好把水君义包围其中,项祭楚、聂破虎、达哈鱼……一个个眼神带着杀气,之前被困阵法,憋屈无比,一肚子火没出发呢。
水君义就是罪魁祸首。
“王八羔子,老子弄死你!”最生气的要属于浑江牛,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困住,差点陨落,他羞愧难当。
“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水君义满脸不屑,扫了浑江牛一眼,“如果不是要利用你们来吸引刘危安,你们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能在这里舌燥?”
浑江牛的眼睛要喷出火焰来了,却无力反驳。
“废话真多!”刘危安身体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水君义身后,拳头带着雷霆之力砸落。
“莲花指!”
水君义反手一指点出,突然身体一颤,脸上露出痛苦,距离心脏一公分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指孔,汩汩流出鲜血。
水君义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这一指,无形无迹,差点就没有避开,哪怕强大如他,被击中了心脏也得死。
拳头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第三刀。没有花哨,没有技巧,只有单纯的力量,沉重如山,闪电劈下。
叮——
水君义浑身一颤,食指几乎断裂,不等他后退,刘危安第二刀来了,这一刀朝着脖子劈来。
刘危安没有练过刀法,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只要力量足够,足可开山裂岳。水君义对于这破绽百出的一刀十分不屑,却又无力闪避,不得不硬挡,座下莲台撞向刘危安,两败俱伤。
当——
刘危安刀光回防,重重劈在莲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一缕波纹掠过八方,大地直接被削掉了一层,水君义不能置信地看着莲台上的一个小豁口,几乎不能置信,莲台并非幻化出来的东西,是实体,是莲花谷的至宝。他是莲花谷的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