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遣回知县府衙后院的钱南新,一时还不知道钱家发生的事情。
简单吃过午食以后,徒生几分睡意,便喊来伺候的妈婆子要来一张绒毯,走到院子内的凉亭内。
准备就着大好的阳光,懒懒睡个踏实的午觉。
“姑娘,这使不得啊!”妈婆子一见钱南新依靠着凉亭闭着眼睛,便知她要在这儿困觉。
“无碍的!”睡意渐浓,钱南新慵懒抬了下身,便又转侧沉沉睡了下去。
妈婆子见状,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几欲开口规劝,但看钱南新那样式,应是睡下去了,便也没有继续叨扰。
终还是干着急的转身离去,离去之前还不忘唤来守卫的捕头,让其通知老爷今日钱南新回来的状况。
钱南新这方,哪是真的想要睡觉,转侧几番,都因那凉亭砖石太过寒凉,而使得身子甚感不适,终究是放弃了困觉。
“徒儿!”
睁开睡眼之时,便有一声飘忽之声,极不真实的声音传来,钱南新一个激灵便是坐起身,仔细听去。
“先生,你看她那模样,哪一点像大家闺秀?”稚嫩的声音传来。
“子规,不得胡言!”声音由远及近,应是在凉亭周边了。
可是,当钱南新抬头四下寻找时,又未发现异常,便更觉奇怪,拉着绒毯起身,小声唤道“师父,是,是你吗?”
忽而一颗豆大的种子砸向了钱南新,钱南新未注意,被砸到了额面,力道不大,但也疼的厉害。
“谁啊,这是!”
钱南新吃痛的,惊慌的走出了凉亭。
继而又一颗种子砸了过来,这次钱南新看清了砸向自己的是一颗红豆种子,这种子在这里还真不是稀罕物,在果然山那地方到处可以看到长有红豆种子的乔木,已至深秋季节,果然山那儿应是满山都是这掉落的红豆种子吧。
“师父,别再逗徒儿了。”
“嘿,你知道有师父?”说话的是子规,言语里皆是不满。
“子规,你又捣乱,这红豆是不是你砸过来的?”
“替先生教训你这个不孝徒儿,这算是轻的了。”几日不见,子规说话倒是厉了些。
“子规,不许闹!”偏在这时,凤临才出口阻止,倒像是有意拖延。
“师父,你还不得教训下子规,他都仗势欺人了。”钱南新虽不见师父其人,但听到子规与师父的声音,已是断定来人便是他们两人。
“看看,才多久不见,都学会撒娇了。呕”子规假装恶心,才悄悄从凉亭旁侧的花圃内探出头来。
看到了子规,钱南新高兴的上了前,一拍子规的头,道“油嘴滑舌,果然山的饭菜何时让你吃出油腻味儿?”
子规抬手摸着自己的头,揉了几下,转身对着影于厚重树丫处的身影道“看,先生,她活得好好的,你还担心什么?”
循着子规的视线看去,钱南新看到了自己的师父,立于丛丛树荫之下,头戴着遮面斗笠,身着青衣的身子快要被青黄想间的树叶给淹没了。
见师父缓步走向自己,钱南新扬着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颜“师父,真的是你?”
“你是傻子吗,看到我,你还担心不是师父?”子规适时打断道。
这一说,惹得钱南新一时气急,一把按下子规的头,让他闭了嘴。
“今日来寻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风临未曾走的太过亲近,与钱南新隔了些距离说话。
“什么事情?”钱南新疑惑。
“你的事情,为师已经知道大半,虽你不是杀害三夫人的凶手,但整件事却因你而起。”
“师父,你,你这话的意思,徒儿不太明白。”
“先生的意思是,你就是整个事件的源头,若不是你,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