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可惜我们晚来了一步。”
“这里的损失,我们明天就会从隋军身上讨还回来。诸位将军今晚好生休息,我们明天全军出击,务必让隋军血债血偿”禄东赞一挥手,语若寒冰的说道。
农·准保问道“葛尔将军打算明天和隋军决战?”
“正是。”禄东赞异常兴奋的说道“高原气候变化无常,一天不同时段、冷暖不同,十二个时辰内,呈现出春夏秋冬四季之相。隋军之所以在炎炎盛夏登上高原,就是想避开冬天的暴风雪,企图在冬天到来之前一战定吐蕃,然后迅速退回去。在时间上,他们拖不起。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却遇到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如今诸位将军又成功决湖埋了他们的大营,各种避寒物资损失殆尽,若我所料不差,隋军已经出现冻死冻伤的现象,这让畏寒的隋军士气大跌,所处环境雪上加霜。”
“隋军士兵士气萎靡、饥寒交迫,除了固守待援,等待物资和援军,别无他途;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决战;为了延迟我军速度,将决战日期拖到援军抵达,所以无所不其极,在我行军路上破坏。但不管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们兵微将寡、器械不全、饥寒交迫的困境。”
“葛尔将军将隋军的处境说得如此透彻,不愧是我吐蕃智者。”农·准保佩服道。
禄东赞也是难抑得意之情,嘴上却十分谦虚的说道“不过是上苍庇佑,又有诸位将军创下制胜良机而己,智者之誉愧不敢当。明天一役,还请三位将军竭尽全力,杀出我吐蕃雄风。”
农·准保、哲蚌·那生、巴·点泽布对视一眼,齐齐冲着禄东赞行了一礼,齐声道“只须葛尔将军一声令下,我等一定竭尽全力。”
“我料屠戮玛隆错根湖牧人的隋军今晚会前来袭击大营,拖延我军行程、拖累我军将士。农将军骁勇善战,极擅防守之道,我给你一万精兵,负责大营今晚防御。”三将的表态令禄东赞十分满意,当即说道
“末将遵命。”农·准保神情兴奋,轰然应命。
“隋人狡猾如狼,要是他们晚上前来偷袭骚扰,农将军只须将之赶跑即可,不得擅自追击,免得上了他们的当。”禄东赞又叮嘱道“纵有天大火气,也要朝敌军主力来发。”
“末将明白。”
“哲蚌将军、巴将军。”旋即,禄东赞又向哲蚌·那生、巴·点泽布二将说道,“你二人各自接管一万精兵,明天为我军前锋。”
“末将遵命。”吐蕃崇尚武力、尊敬勇士,唾弃懦夫,前锋重任不但没有令哲蚌·那生、巴·点泽布害怕,反而异常兴奋。
在他二人看来,禄东赞的安排就是给他们捡功劳的。
事实上,禄东赞也的确存了给二将送功劳的心思,苏毗系并非是铁板一板,内部也有不少矛盾,成为吐蕃贵族以后,也有高下之别。
哲蚌·那生、巴·点泽布所在的家族,地位就远不如农、娘、韦、蔡邦四大家族,很想成为吐蕃顶级贵族,享受万众子民膜拜。
禄东赞见到三人同时到来的时候,就生出了将二将引为葛尔家族外援的念头,所以,先把不会为葛尔家族效力农·准保的安排守营,而将容易立下大功的前锋之职交给了哲蚌·那生和巴·点泽布,只要两人立下大功,自然对自己心存感激,为以后的收复打下友好的基础。
。。
与此同时。
在距离玛隆错根湖只有五十里之遥的隋军新大营,杨侗也在和众将商议军情,忽有士兵飞奔来报,行礼道“圣上,王将军派出一名斥侯前来报信。”
“怎么不发鹰信?”杨沁芳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遇到了大事,鹰信说不清楚。”杨侗回应了一声,向传令兵道“让斥侯进来。”
“喏。”传令兵匆匆离开,不久,便将一名风尘仆仆的斥侯带进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