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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使君随小婢前来。”这名侍女也不问杨侗是何来历,便在带杨侗走向后院。
二十名亦步亦趋的带刀侍卫足已说明来人的不凡,这与江凤仪所说的贵客十分吻合。
这个院子不大,只有前后两排房子,中间隔着一个精致的花园,花园有口清泉,形成了一面小湖,四周老梅成荫,花开正艳,湖中假山修了一座八角回风亭,以玉石小桥与湖畔相连,花园虽小,但布局却匠心独具,显得清幽秀美。
“姐,贵客到了。”侍女将杨侗带到高有三层的主楼,扣门禀报。
“我在二楼,让他自己来。”里边传来江凤仪柔美动听的声音。
“使君,请。”侍女推开房门,示意杨侗进去。
“你们在外面等候。”杨侗交待一声,踱步而入。
“喏。”侍卫们相顾一眼,立即散于各处,作为杨侗近卫,他们也听出了江凤仪的声音,倒也不用担心杨侗的安全。
杨侗步入其中,发现同样烧着壁炉,许是空间小的缘故,里边犹如五月天。
“这女人,也不怕醉炭中毒?”杨侗心中嘀咕,直上二楼。
一眼看去,叹为观止。
本以为这是有凤来仪分店,临时办公的后院,怎么说也会简约简朴一些,然而事实令杨侗叹为观止。
这是一个以四架并联的玉石屏风隔开的小客厅,屏风全是天然形成的山水云烟,一侧的足有三丈长的铁梨木天然几上摆着汉铜大花觚,插着两枝鲜暗香浮动的红梅,一尊蹲在几上的饕餮青铜鼎发出缕缕沁人心脾檀香。
中间玉石茶几摆放着一套翡翠茶具,更让杨侗无语的是居中竟然悬着他写《春江花月夜》长卷,上面印着他的玉章宝玺。
难怪找不着这幅字,原来让这鬼女人给顺走了,还明目张胆的悬挂在这里。
整个花厅里没有金碧辉煌的庸俗,却处处彰显出奢华高贵的内敛气质。
目光移动,杨侗只感觉头皮一炸。
江凤仪捧着一只托盘从后面走出,在粉红轻纱覆盖下,合体宫装将她熟透了的身子紧紧包裹,勾勒出诱人曲线,嫩白如新剥煮蛋的一双赤足很是惹眼。
杨侗口干舌燥,有些难以招架。
当然,不是说江凤仪在勾引他,她这身装束在夏天其实很常见,而且花厅之内暖如初夏,这环境之下这么穿也合理。
关键是别的女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一个冬天,男人的眼睛也因此寂寞、饥渴了一个冬,忽然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以一身清凉夏装出现,效果就立马凸显。
杨侗不得不承认,这鬼女人很懂男人心,也善于把握尺度,不需刻意如何如何,就能借助天时、天地、人和,营造出令人心跳的惊艳之美。
要是去平康坊开青楼,估计要有好多家倒闭给她。
“杨仁谨,你不热吗?”江凤仪说话的语气十分自然,完全不因自己的装束有何拘谨,跟平常说话一模一样。
“你把火点得这么旺,不热才怪!”杨侗解下了袍子,随手挂在挂衣架上,那有江凤仪的一件厚厚的棉袍。
江凤仪见到两件同色衣服紧紧相凑,面色虽然静若止水,但眼底,却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柔情。
待杨侗回身,便坐到茶几前的小凳,用厚布裹着托盘中的紫砂把手,将开水注入茶壶,碧绿茶叶载浮载沉,氤氲出淡雅茶香。
之后提起茶壶,将头道茶汤把茶杯淋了一遍,重新添上沸水,用茶夹将杯中茶水倒入旁边木桶,重新斟上两茶杯,然后用手指拈起一只茶杯。
玉手、翠杯、茶汤……徐徐凑到殷红润泽双唇,行云流水、优雅如诗、美妙如画。
江凤仪轻呷一口茶汤,将茶杯放下,红润的脸蛋绽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