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是为暴雨准备的。”杨侗抬头看向朗朗晴空,哂然道“你是小神仙,你说这暴雨到底是下呢还是不下?”
“圣上,微臣我是人,不是神仙;所以我认为应该下!”袁紫烟无言以对,不过这个聪明的女人,很快从杨侗话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一次性就给自己上了双重保险。
“不管下是不下,这工地都要进行下去。”杨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计较她的小聪明。
“圣上,我们是从走水路来的,发现益州的资阳、隆山、泸川、涪陵等郡今年全都干旱了!”
袁紫烟见杨侗没有计较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以前见杨侗的时候,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并不明显,和他说明没点压力,但她现在明显感到哪怕是一个眼神,就让她丧失了与之对视的勇气。
非但如此,她发现自己衣服下面都汗湿了,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大战一样!
心脏也在不受控制猛跳。
修练多年的道心全线溃败,一泄千里。
此乃
帝王之威?
“成都平原也干了?”杨侗大为吃惊,说起来,成都平原在先秦时期也有旱灾,而且相当严重,当时,旱灾和洪灾都是成都平原最常见最主要的自然灾害。四川盆地四面都有山,成都平原的地势是从西北往东南倾斜,河流的海拔落差大。以岷江为例,每逢雨季,它必发洪灾,成都平原整个就成一片汪洋。但旱季时候呢,由于地表河流径流量太小,沟渠又少,所以又会有旱灾发生,这就是古蜀原始部族和古蜀国频繁迁徙的原因,等到都江堰修好,最直接的好处是洪灾没了,经过汉代和蜀汉把成都河堰和沟渠的修建,旱灾也没了。此后,成都平原好像来了挂一般,几无旱涝之灾。可现在,袁紫烟居然说成都平原也旱了,这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杨侗也知道袁紫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按理说,资阳和隆山等干早的郡县应该不属于成都平原吧?”
袁紫烟越来越不自信了,她并不知道在她自己称臣的时候,已经处于一种不对待的卑微地位,更何况,对方还是纵横天下的皇帝?
“只要是李渊的地盘就行了。”
杨侗笑了起来,大隋之所以没有直接进攻益州,是因为李氏父子尚未内斗,此时的伪唐颇得民心,就算拿下益州,恐怕也要面临‘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反抗,这死的,不管是大隋将士,还是益州百姓,都非杨侗之所愿。为了使李氏父子内斗由明转暗,因此杨侗从大兴“逃”到了洛阳,下一次进军益州,除了要将之收复,灭掉李氏,还要让不堪忍受李氏盘剥的百姓夹道欢迎,为大隋统治益州、繁荣益州创造基础。
乘船南下之时,正在想着如何让李氏内斗更加猛烈一些,万万没想到,旱涝几无的益州竟也出现了大干旱,这就是所谓的天赐良机?
李渊在新年之后一直在疯狂扩军,虽不至于十室九空,却也将成都平原的青壮搜刮一空了,除去李世民的军队,以及李孝恭南征士兵,又弄到了十五万人,就益州那点家底,养那么多兵,简直是自掘坟墓。
为了养军,只能对遭灾的百姓加重税赋,真要弄得食不充肠、怨声载道,意味着大隋离形式上、人心上的大统一已经不远了。
正在此时,长堤之南有马蹄声传来,杨侗随声望去,只见李春和一名青年远远下马。
袁紫烟比蓝雪儿有眼色多了,见到有官员远远等候,便向杨侗行礼道“圣上有要务在身,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杨侗点点头,让人将袁紫烟送走。
“微臣李春参见圣上。”
“微臣阎立本参见圣上。”
李春带着阎立本上前施礼。
“辛苦了!”杨侗目光看向阎立本,发现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长得英俊儒雅、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