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暴涨呢。
更重要是,传播谣言的人怎会知道段德操、王伏宝在金城郡?沈光立刻判断到这不是普通谣言,而是敌对势力刻意制造恐慌,企图引发邺城动荡,从而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赶紧问道“杜先生,我应该怎么查到这个消息源头,又从何处着手?”
杜如晦道“如果我们线索,沈将军能将外面的百姓赶走吗?”
“这是先生的条件?”
“我们想退钱,可是无从而退。若是有人胡乱报上一千贯的数目,东主全部家当都还不起。”
沈光看了瘫坐在地的王东主一眼,又问道“先生可有主意?”
杜如晦道“在下打算请东主对外面的百姓一一登记,然后和粮铺记录核对,如果核对上,那把超出斗米三十钱的部分钱财一一补还。”
沈光笑问道“如果百姓还是无理取闹呢?”
杜如晦道“在下想请将军手下在一边维持秩序。”
“请将军可怜可怜小人一家老小。”杜如晦这个办法使王东主眼前一亮,他的粮袋都有店铺印记,而且五斗以上的购买都有记录,完全可以核对退货,他就怕一些人买官粮来他这里高价退货,如果有士兵维持秩序就没问题了。
沈光看着挺着大肚子的王氏跪地痛哭,心头一软,“看在你媳妇有孕的份上,估且帮你一回,希望你吸取教训,不会再有下一次。”
王东主大喜过望,起身行礼,“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沈光淡淡的说道“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王东主扶起了妻子,竹筒倒豆一般的说道“沈将军不妨查查武州商行,我听隔壁的李家粮行的东主说过,我大隋兵败的消息就是从武州商行传出来的!突厥三十万大军南下的流言好像也是他们放出来。”
“武州商行是做什么的?”
“武州商行贩卖布匹!”
“你们真悲哀,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下回别那么愚蠢了。”
“是是是!决不再犯。”王东主抹了一把汗水。
沈光又对杜如晦道“杜先生可愿与我一同去见房大人?”
杜如晦道“在下先帮东主处理完此间之事,自会登门造访。”
“也好!”沈光点了点头,他吩咐手下协助王东主办理退粮事宜,自己立即返回神武宫汇报情况。
……
“殿下,末将已经打听到了!一切流言都是武州商行散布的!很显然,武州商行是利用了米行东主贪婪之心,挑起了这一次涨价风波。”到了神武宫,沈光把他打探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杨恭仁眉头一皱,“武州商行,难道是李渊开的布商?”
杨侗道“何以见得?”
杨恭仁道“李唐自称是关内士族,是陇西李氏的一支,但实际大家都明白,他们的行礼是武川军镇的胡化汉人,这一点从李氏父子的相貌即可看出。而武州商行的‘州’字去掉三撇,就是一个‘川’字,武州商行,实际就是武川商行。而且李渊也有明显的动机,不过没有线索,光猜测没有意义。”
沈光问道“现在线索在手了,该怎么办,要不要把武州的人全部抓来审讯?”
以沈光的风格,武州商行不是敌对势力的情报总部就是分支机构,为免夜长梦多,应当尽早拿下,但现在不是他说了算。
杨恭仁沉思一会儿,沉吟道“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从总部散播消息,以免让对方一网打尽,所以,武州商行顶多只是一个点,他只是利用粮铺东主贪婪之心搅乱了整个邺城的粮价,所以不能贸然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凌敬也是足智多谋之人,道“那干脆从店外秘密抓他们掌柜好了,免得打草惊蛇。”
沈光道“那我今天晚上把相关的人统统抓捕。”
“武州商行放出了这么多消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