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录用,各级官员必须从我们辛苦培养、挖掘的候选官员中挑选。这是我们一直执行的用人政策,怎么到中原就不一样了?难道中原和并州、雍凉地区不同?难道中原不是我大隋的国土?”
“是这样的……”房玄龄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我军征伐各郡县时,一些地方官员见势不妙,纷纷献城投降,依照大隋标准来说:这些人每一个是合格的,即便没有秋后算账,也要罢黜为民、永不录用。但关键是我大隋开启了征伐中原、一统[笔趣岛 .]天下的步伐,是跟全天下枭雄对打,事关重大。臣等认为任用一些有能力的投降分子,可以给尚未收复的地方做个榜样,让那些敌方官员知道自己投降后还有希望,我军就会少攻一些坚城,少去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原来如此!”听完房玄龄的表述,杨侗理解了,不过理解归理解,但杨侗并不打算破例。因为李渊、李密他们所任用的官员,大多是世家子弟,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彼此之间不是世交,就有联姻、师生关系,如果杨侗向他们妥协,岂不是把一张张巨大的政治网纳入大隋的官员体系?那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而且他感觉房玄龄等人过于谨慎,太过高估投降分子、墙头草的品行了,不过杨侗也没有搞一言堂,而是说道:“你们的苦心朕明白,也只看到了敌方官员献城投降的好处,但你们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请圣上明示。”房玄龄连忙向杨侗拱手道。
“你觉得这种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敢负隅顽抗吗?你认为他们愿意为李渊、李密、窦建德陪葬吗?”
“呃,臣以为不会。”说到这里,房玄龄眼睛发亮,一下子就走出了思维盲点,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当我军攻城掠地时,不管我们怎么去威副利诱,反贼的死党依旧会拼死抵抗,而墙头草即使不投降,也会见势不妙的逃跑,更不会给我军制造麻烦和损伤,既如此,我们就没必要为这些问题官员的去留负责。”
“孺子可教!”
“圣上这话说得…贼尴尬…”
杨侗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献城投降拨只能抵销他们身为贼臣的罪孽,赎买他们的性命…所以,敌方官员投降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在我大隋王朝当官…一些罪逆深重者依旧要追究责任,通过民间口碑来定罪…该杀的杀,该灭门的灭门…无大罪者才有资格当我大隋百姓!”杨侗说到最后,面色已经完全肃穆起来,乱世当用重点,大隋的施政纲领、用人制度是杨侗与这些时代智者的心血结晶,而且在河北和雍凉大地已经效果斐然,深受大隋子民欢迎与信赖,杨侗绝不容许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汤。
这不是杨侗不懂得变通,但就像之前说的一样,用人政策是杨侗立身之本、争霸之基,什么时候都不容更改,任何人都不得触碰,杨侗可以从其他方面给自己人方便,但在根本性问题上,就算是杨恭仁、杨师道、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想要,杨侗也绝对不行,更别说是那些墙头草了。
一直以来,史上北周、隋朝、唐朝给杨侗的感觉就是一个上市公司,董事会由八大董事(八柱国)和十二个小董事(十二将军)组成,各级职位则是这个上市公司的股份。
宇文泰是第一任董事长,宇文泰的儿子宇文邕接任第二任董事长时,公司空前扩大,但就是这个时候,第二任董事长不乐意更多的人来享受公司红利,出于利润最大化的考虑,决定改变董事会规则,想夺取其他董事手中的股份,结果引来董事集体哗变,准备推翻现任董事长,推出新的董事长,而‘小董事’杨坚手中的股份本来就接近董事长,在有其他董事的支持下,于是就推翻了董事长——周静帝宇文衍,自己当起了‘董事长’,公司名也从‘北周’改成‘隋’。
杨坚成功的当上董事长,也不想分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