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听明白了,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催着我解除婚约。”
张愔诚恳的说“母亲是最了解儿子的人,那也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是决不会改的,早日
与周家说清楚才是对晓柔好啊。母亲疼晓柔,不如收她做个干女儿吧。”
下人们早已把饭菜备好,张愔立即搀扶张母走过去坐下,又将张母素日爱喝的八宝汤盛
了一碗,轻轻的吹了几下才递到张母手里。
张母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道“哪天你把你心仪的那位姑娘带来我见见吧。”
“真的?”张愔激动的站起身来,又坐下,眼睛散发出惊喜的光芒,“娘,您一定会喜欢她的!娘,这次您成全了我,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听您的!谢谢娘的成全!”
张愔高兴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说了一大番话除了感恩还是感恩,连饭也不吃了。
张母看见自己儿子这痴样不禁笑了。
一更刚过,张母就睡下了,张愔便跑出去,又去到牵挂的人的身边。
青霓自晚饭后便心不在焉的往窗外看,因满心期待着张愔的到来,竟无心与家里人下棋,独自回房翻看了几页书就看不下去了,呆坐在房内。天色越来越暗了……她以为张愔要失约了,突然又听见他的声音。
“伯母,我想找青霓说说话。”
她立即跑到门口,转念一想又坐回凳子上,装作看书的样子。
成民夏皖和慕伊仍旧在下棋,让张愔自己进屋。
张愔敲敲房门,走进来,小声说道“在看什么书呢?”
青霓并不理会。
“看入迷了?”他默默的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都咳嗽了还不懂得保养,夜深了冷风吹进来真患了风寒怎么办?”
青霓感受到他言语间流露出的关心,早软下来心里偷着笑。
张愔又从怀里摸出一包药,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在回家路上买的药,大夫说有风寒迹象就可以吃这个,药效很好的。明天用过早饭后你就煎了喝吧。”
青霓将目光移向药包,小小的一包用红色的线缠住,好像被缠住的是自己的心。她说“你这会子还跑来做什么?”
张愔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原来是因为自己来太晚了。
“我忙完公务了又回家陪母亲吃饭,等她睡下了才来的。我也知道晚了,可是和你说好的,我不想失约。”张愔耐心的解释,“我是不想让母亲知道你和我在夜间见面,所以等她睡下了才来。”
青霓清楚的知道张愔什么都是为她考虑,她其实根本没有生他的气,只是生自己的生气,气自己为他患得患失,气自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魂不守舍,气自己呆呆的等了他几个时辰。听了他的话,她转过头仰着脸看他,笑着调侃道“那我们的确是在夜间见面啊,这是私会,传出去了怎么办?”
“那就娶你!”张愔脱口而出。
青霓从张愔的脸上看到了沉稳的底气和真挚的情意,脸倏地红了,低下头半天不言语。
“好了,我该回去了,其实我就是想见你一面。现在见到了,我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张愔想去牵青霓的手,想到两人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柔声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青霓又有些失落,起身的时候,张愔又进来了,兴奋的说“我竟忘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的,我娘说想见你一面。”
“啊!”青霓震惊的捂了下嘴,不知是喜是悲。
张愔思来想去,觉得也该向成民夏皖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免得贸然提亲,太过唐突不合礼数,于是第二日就带着自己的传家玉佩来到了小竹屋。
张愔到那的时候,夏皖正在炒菜,香气扑鼻,成民依然在烧火。青霓和慕伊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