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帝却装出懊悔不已的模样,他将这封血书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面上满是愤慨。
“这个贱人,竟然诬陷忠良,是朕的错啊,居然就这么信了歹人的话。”
看着皇帝如此模样,江骊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好在现在她终于找到了当年的证据。
一旁冷眼看着的林子墨心里想的更多,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是谁的错都不可能是皇上的错。
因此他连忙走上前对皇帝行礼,“此事是皇后蒙蔽了圣上,圣上无需自责。”
闻言江骊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拿出手帕迅速擦干了眼泪,而后倚在了皇帝身边。
“父皇,子墨说的对,这件事情不能怪您,父皇坐拥天下难免会被身边人蒙蔽了。”
听着他们的话,皇帝心中这才舒坦了几分,他将血书放到怀里而后点了点你的鼻子。
“你和你的母妃一样都惯会哄朕开心。”
看着皇帝眼里的宠溺,江骊微微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怀孕中的女子更敏感些,她能感受到皇帝宠溺背后夹杂着的几丝冷漠。
皇室无亲情,江骊一时之间差点将这个忘了。
“既然这确实是我外公的笔迹,父皇是否能替外公翻案了?”
说着江骊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皇上见状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他轻轻擦去江骊眼角上的泪滴。
“张大将军既然是无辜的,朕当然会替他平反,倒是你,这爱哭的性子可不像你的母亲。”
说着皇帝刮了刮江骊的鼻子,听着皇帝话语里都是娴妃,江骊也不免有些伤感,她不禁在想,她的母亲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就在江骊出神之际,林子墨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皇帝听了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你且说说是何难言之隐?”
“那臣便直言不讳了。”
说着林子墨径直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之后他这才缓缓说道。
“微臣虽为见过张大将军,但也听过他的英勇,皇后当日既然能拦住大将军的信自然少不了其它人的帮助,所以臣恳请皇上彻查皇后一脉。”
皇帝一听心中也起了几分心思,虽说皇后现在已经自尽,但皇后一党却仍在蠢蠢欲动,皇帝清楚,只要大皇子还在,他们便不会罢手。
本来他还在纠结该如何削弱皇后一党的势力,如今凭借张大将军这事,想必定能动摇皇后一党的根基,这样也能削减玄临的压力。
虽然皇帝心中对此事很是满意,但他面上还是装出犹豫的模样,直到江骊再次恳求时,他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朕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皇帝和江骊寒暄了一会,这才让苏成将他们送出了宫。
“刚刚在皇帝面前谢谢公公的指点了。”
将一个荷包放在苏成手里,江骊笑眯眯的说道,苏成连忙将荷包推了过去。
“公主哪里的话,老奴日后还要靠公主在皇上面前替老奴美言几句。”
“这是应该的。”
说着江骊直接将荷包放到了苏成的腰间,而后便挽着林子墨上了马车。
“公主走好。”
目送江骊离开了之后,苏成这才将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他掂量了一番,眼里满是笑意。
贵人出手果然阔绰,在心中感慨了一番,苏成又将荷包小心翼翼的藏到了怀里,这才回去继续侍奉着皇上。
次日早朝。
和往常一样听了一会大臣们争执江南的灾后重建,皇帝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昨日有爱卿给朕上折子说当年张大将军通敌乃是被奸人所害,不知众位爱卿认为此事有几分是真?”
知道这是皇帝在挖坑给皇后一党的人跳,林子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