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在心。”
曹户长满怀深意的笑了笑,“不过,我跟你丑话说在前头,过些时日三娘子要审账,要是她不满意,你这活也就干到头了,要知道这个缺有不少人在盯着,陈二都说了好些遍了。”
范铭皱了皱眉头,在揣摩着曹户长话中隐藏的含义,曹户长口中的陈二就是耆长陈粟良,他是土生土长的清河乡地头蛇,他早有耳闻户长和耆长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而画匠可算是一个肥厚的工缺,除了应天府来的几位大师傅,整个清河乡也只有十几个画匠,能够胜任初级画匠的学徒却是不少,怎么能让人不眼红,这次他把自己推到这个位置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如何,可是没有把握?”
“不是,只是怕误了曹叔的事!”范铭蓦然的一阵心虚,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曹户长发现他的异状。
“无妨,无妨,有我在他不能把你如何,你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范铭躬身一礼。
“恭敬不如从命!这倒是个新鲜话儿,好好干,今后有啥困难就跟我说。”曹户长拍了拍肩膀,转身欲走。
范铭转了眼眸,“曹叔,我有一请求!”
曹户长转头撇了一眼,“说!”
“我想来此间看书!”范铭指了指一旁的书架。
曹户长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笑容又再次浮现了出来,道“无妨,无妨,你今后来找门房老福头,借回家看吧,此间的书本也是资助村学之用,这些时日倒是忘了这茬了。”
离开曹府,带着脑中的思绪,恍惚之间范铭回到了家中,随手撩起汗巾来到水槽旁擦去一身的汗水。
天色却已接近黄昏,他的脑中还处在找到新工作的兴奋之中,80文一天,这可比之前的工钱高了将近三倍,这一个月下来就是三贯,这存上一年就可以造几间青砖大瓦房了,这幸福来得有些突然啊!
不过先前曹户长提到的陈二让他心中蒙上了一丝阴影,这陈粟良正好是胡三的娘舅,要是胡三借机找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