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庙岛之上守军不多,双方都是满意。
进入庙岛塘之后,李明勋很快下达了命令,派遣通报船和护卫舰向东、北两个方向警戒,而舰船下锚之后,船上只留下值班水手,其余士兵全部上岛休整,大舰队的水手和陆战队还好说,船上的陆军的新军营已经在海上漂泊许久,很多人早已晕船,上了陆地之后,便是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能派遣陆战队和水手先行登岸,搭建帐篷、准备食物。
到了晚上,大明方面的使者就是到了,商量会面之事,其实这件事早有争端,只要是如何界定社团,社团虽然实为一国,但表面上还是一海外的民间社团,大明给不了社团盟国待遇,好在大明朝廷素来有循例的传统,上下考量之后,发现还是万历和天启年间,朝廷与蒙古喀尔喀部林丹汗结盟对抗东虏颇为合适,当时林丹汗的条件除了要抚赏银两,就是要求互市,这与李明勋的要求也是差不多的。
崇祯皇帝给登莱巡抚曾樱的旨意中如此说许尔便宜之权,循虎墩兔汗(林丹汗)例,联东番义旅,剿寇边之虏。
最终双方议定,不论中外,不论职衔,内部以私人身份相称,对外则皆称大人,李明勋为东番义旅之统帅,与登莱第一大将,统帅登州、天津、辽东、山东的四镇水师总兵黄蜚并列。
四镇总兵黄蜚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登上白鲨号旗舰,在指挥室见到了李明勋,他刚刚安置好士兵回来,换了一身袍服,李明旭听了二人身份,微笑打招呼“两位大人,久等了。”
黄蜚倒是是个爽朗的人,他哈哈一笑“李大人的舰队真是强悍,本官在北地,从未见过如此劲旅,听巡抚大人说,就是红毛夷也不能与大人的舰队相提并论。”
李明勋笑笑,连说客气,他很清楚,眼前这位黄蜚是已故的东江镇总兵官黄龙的外甥,黄龙没有子嗣,所以世职传给了黄蜚,如今黄蜚算得上大明水师第一武将了,黄蜚虽然能力不俗,但大半生都是在渤海这个浅水湾里打转转,也不曾见识过泰西式的军舰,而曾樱虽然在福建督领郑芝龙打过刘香和荷兰人,但那时的荷兰人舰队之中充斥着武装商船和戎克船,也不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主力,自然也就比不上社团这支大舰队了。
“您客气了,黄大人世代抗虏,乃是我华夏好男儿,有机会,你我还是好好亲近一番才是。”李明勋微笑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打量着骆养性,但这人一言不发,李明勋倒是不好试探了。
“监军大人和巡抚大人已在座舰上等了许久,李大人,请吧。”骆养性开口便是催促之言。
李明勋拍拍手,披上披风就随骆养性走出了指挥室,只见白鲨号的甲板上已经有二十人的卫队列阵完毕,这些护卫个个身材高大,身披铁甲,头戴铁盔,腰悬宝刀,腿挂手铳,人人持有火绳枪,黄蜚见了,连称精悍,甚是喜爱。
骆养性看了一眼,发现这些护卫之中,汉夷参半,甚是怪异,他提刀拦住李明勋,说道“李大人,此乃私宴,就在那艘大船上,巡抚大人都只带标兵,你带这么些护卫,极为不妥。”
李明勋微微一笑,眼睛盯在骆养性的脸上,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但是骆养性下巴上扬,傲然而立,躲避了李明勋的目光。
黄蜚本想开解,却被李明勋拦住了,李明勋说“骆大人说的不错,带这么些人有些失礼了,两位少等片刻。”
李明勋解散了卫队,自己回到了船艉楼的卧室,不多时换了一身铠甲出来,已然已经全身披挂,身着甲胄,头戴铁盔,背着弓箭,饶是如此,骆养性反而脸色和缓了许多,因为李明勋如此披挂,是按照武将拜见上官的最高礼节——橐鞬礼。
“是不是有些臃肿?呵呵,许是船上无事,吃胖了。”李明勋笑了笑,然后介绍身后二人“这二位是社团中的豪杰,高锋,步营将军,乌穆,我的护卫长,我带他们两位去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