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炮垒中,对东城主攻宽大的东面,而对西城也攻击没有瓮城的北门望海门。
当夜,高锋派遣使者进入东西二城,胶州镇总兵海时行在西城的临时总兵衙门里,见到了年轻的使者。
“海总兵,这是老夫人给你的家书!”使者微笑递上一封信件,退后一步,静心等待。
海时行祖上是卫拉特人,降明之后是世袭的卫指挥使,一身好武艺锻造了他强壮的体魄,刚毅的脸上挂满了胡茬,但听到是其母亲的信件,连忙接了过来,当着在场官绅和诸将的面拆开,看了两遍,然后传递给了旁边的人,周围人传着看了一眼。
信中内容很简单,就是海母告知海时行全家一切安好,家中子弟和亲属并无受到苛待,诸部将的亲属也是一切如常,只是被管教在营伍之中,合众虽然令其自力更生,却并无侵犯,信中内容仅限于此,并未有劝降等言语,这也是海时行愿意周知众人的缘由。
众人看过脸色不尽相同,官宦以莱州推官李煌为首,脸带警惕,而武将多是胶州镇下属,听闻亲属没有因为战乱而死伤,不由的有些激动。李煌道“海总兵,此乃东番胁迫之计,总兵大人还是知会范总兵的好,不然将来朝廷怪罪下来,便说不清了。”
海时行看了李煌一眼,微笑摇头,道“贵使,尔东番已经遣人去了西城了吧,莫非也是这般胁迫劝降?”
使者呵呵一笑,说道“总兵大人只是说对了一半,遣人去了西城不假,但胁迫劝降却非真,实际上,我家提督大人并无迫降之意。”
李煌打断了使者的话,斥责道“既如此意,你速速回去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回去告诉逆渠高锋、武行,我大清受命于天,为天下正统,尔敢来攻,不出半月,大清十万雄兵赶到,尔等便是死路一条!”
“李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胶州镇官兵亲属吗?”胶州镇一参将粗豪喝道。
海时行摆摆手,示意莫要争执,问道“贵使,请继续。”
使者继续说道“提督阁下并无劝降之意,若海总兵愿意弃暗投明,我合众国自然不会亏待,只是此番派在下前来,是告知诸位一事,此事不仅与海总兵有关,也与诸位官绅有关!”
“哦,那是何事?”李煌警惕问道。
使者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国亦不想杀戮太重,如今大军围困潍县两城,以我合众国士兵之勇悍,器械之精良,东西二城能支持多久呢,所以提督阁下命尔等缴纳赎城之银,只要足额,我国大军即可退去,绝不侵犯,如何?”
“赎城银?尔想要多少?”海时行问道。
使者道“潍县虽为一县,却是东西商路交汇之处,商议发达,民生富庶,按提督之命,要求潍县东城赎城之银十五万两,米粮饲料五万石,火药两万斤,精良鸟铳四百杆,良弓三百张,战马三百匹,马骡牲口两千!”
“这不可能!”海时行一拳砸在桌子上,喝道。
如果只是出钱,他并不在乎,一则海时行知晓合众之战力,自其与大清交战以来,胜多败少,大清死在其铳炮下的王爵便是有两位,甚至传言先帝也死于其火炮之下。当初在江南,合众国不过一万余众,以豫亲王之能,统帅十万大军也不可战,如今合众拥众数万,铳炮无数,岂是一个小小的潍县可抵挡的,更不要说,东城城墙不过丈许,少有雉堞、炮台,城中兵少民多,远逊西城,若开战,东城自当是守不住的。
但合众国不仅要钱,还要兵马军械,如果按照合众国要求的数量缴纳出去,那胶州镇便是失去了大半战力,如何再有作为?海时行更担心,自己买了一时之平安,缴出军械火药,合众国翻脸不认人,自己岂不是作茧自缚!
“若本官不缴,尔当如何?”海时行忍住怒火,问道。
使者昂首道“自当是全力攻城,但城破之日,便是诸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