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五 自家祖坟自己刨 下(2 / 4)

并且在吉林绥靖区成立四个旗,其中满洲有左右两旗,女真也有左右两旗,其中把满洲左旗编户齐民由满达海执掌,总计有旗民一千五百户,分三个参领,十五个佐领,二十四个庄屯,这些职位也一应分封,此外另给包衣七千口,其中两千口赐专赐满达海。

满达海的满洲左旗的旗民主要来自辽东反正的关外八旗,满汉蒙三族杂列,而另外赐予的包衣却并非其原有的包衣,这些包衣原本就是关外八旗的旗民,其多有男丁参军,在山东作战,为罪人家属,被发配为奴,选七千口,遣至满洲左旗为奴。

而按照绥靖区的规矩,拥有一千五百户的满洲左旗应该抽调七百五十人作为藩兵,供吉林将军差遣,其中五百人驻扎吉林绥靖区驻地吉林,而赫图阿拉则另调吉林将军麾下一千步骑驻防。

李德灿在赫图阿拉主政期间已经接触了绥靖区的部分女真和蒙古部落,但与新成立的满洲左旗加在一起,人口也不过三万多,而满洲左旗就占了两万,但吉林绥靖区可不止这些人口,李德灿主政赫图阿拉几个月,已经解放了诸多包衣奴,这些人将会组成绥靖公署区直属的领民,约有两千户。

满达海听袁凯文宣读完,三拜九叩以谢恩,虽说只掌握丁口不到两万,其中旗民只有一千五百户,却是地地道道的实封领主,虽说所谓的满洲旗中多有蒙人和汉人,但到底是受自己管辖的。

“将军已过不惑之年,不知可还能上得战阵?”袁凯文扶起满达海,问道。

满达海说道“若为新朝效力,弥补此生过错,奴才还能再战二十载。”

袁凯文微微一笑“既如此,便请将军在麾下旗民中点验精兵一千,随吉林将军巴特效力吧。日后但凡有战功,元首都会不吝赏赐的,领民、田亩还是包衣,总归不会缺了将军的。”

“愿为新朝效死!”满达海郑重说道。

李德灿一招手,侍从送来茶水,他说道“满将军,你我以后都是新朝官员了,一些旧礼就不要讲了,勠力同心,为合众国服务才是。”

满达海听到这个新称呼,虽说远没有巽亲王高贵,但也倍感庆幸,他连连称是,也不再以奴才自居,四个人闲聊一会,满达海问道“三位大人,下官有一件事藏心良久,想要请示三位。”

李德灿问“是否是常阿岱的事情,他虽年轻,到底不是能上战阵的,不如随我在军管会历练两年,便可以到满洲左旗任扎萨克(执政官),满将军功成身退,也能接你的班呀。”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李大人有安排,下官没有异议,下官说的是边墙内陵寝之事。想边墙之内,本就是中华故土,我族先人倒行逆施,祸乱神州之地,今蒙元首之大恩,才有改过自新机会,我满洲一族重回族源之地,先人陵寝如何再惊扰华夏,下官思来想去,唯有迁陵移坟,才可上还华夏安定,下安满洲之心,不知三位以为如何?”满达海小心打量着眼前几个人,问道。

满达海日后就封赫图阿拉,永陵倒是不用改,本身就不是皇陵,仪制都能如旧,但其他地方的陵寝就不合规矩了,辽阳曾经被努尔哈赤尊奉为东京,也曾把永陵迁移到那里,只不过后来又迁回去了,辽阳的还有几个贝勒的陵寝,但沈阳就不行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葬在这里,陵寝也是按照皇陵建造,而满达海的几个兄长,比如岳托也是葬在沈阳,而父亲代善则是葬于关内北京,难道日后满达海就封,还要到沈阳和北京祭祀吗?

当然,满达海也是有私心的,满清给传统汉地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合众国又喊出了驱逐鞑甪恢复中华的口号,满洲人死活他是管不了了,但将来中原光复,会不会关内关外的祖坟被人刨了?

“这事关系非小,我等也是难以决断,还是得请示元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说道。

实际上,四个人都知道,这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