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城现在还没有碰到房间里面的大床,安宁就觉得仿佛有一只锋利的铁掌,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让她根本就无法呼吸。
“煜……煜城哥哥,你冷静点儿!你……你别过来!”
“煜城哥哥,你别听陈龙胡说八道!他是苏茶茶的女干夫,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帮着苏茶茶害我!煜城哥哥,你不能着了苏茶茶的道!”
冰冷的薄唇,轻轻扯了下,战煜城终于开口,“安宁,你想怎么死?”
她想……怎么死?
安宁的身子,已经哆嗦得不成块,她不停摇头,她想要对战煜城说,她不想死,可现在的战煜城,真的是太可怕了,她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是能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仿佛,只要她把嘴闭上,她就会活活把自己给憋死。
缓和了好一会儿,安宁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抬起脸看着战煜城,一脸的无助与可怜,“煜城哥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那么爱你,我比谁都爱你,你不能对我那么残忍!煜城哥哥,求求你,别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
仿佛没有听到安宁的哀求一般,战煜城自顾自说道,“安宁,苏茶茶做了五年牢,她在牢中的每一天,都在被人施暴、”
战煜城的声音很轻,还带着诡异的温柔,如同情人的爱、抚,听得安宁却是寒毛直竖,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些什么,她不敢继续深想,再想下去,不用战煜城弄死她,她自己就得把自己给吓死。
“煜城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饶了我好不好?”
“安宁,苏茶茶还失去了两个孩子。”
“苏茶茶出狱后,多次受伤,都拜你所赐。”
“你加诸在苏茶茶身上的,我想,千倍万倍帮她讨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
“不!”安宁抱着身上的被子不停往后缩,她觉得,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鬼,而这只魔鬼,下一秒,就会彻底将她打入万劫不复,她再也翻不了身了!
“煜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草菅人命!你不能草菅人命!”
“安宁,对付你,是草菅人命,那我孩子的死,又是谁在草菅人命!安宁,我的第一个孩子,他已经成型,他已经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就算是再过几天,苏茶茶早产,他也能好好地活下来。可是你呢?你让人,生生地将我的孩子杀死,钳碎!”
“安宁,你罪该万死!”
“我没有!煜城哥哥,我真的没有啊!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要这么害我,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安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有过孩子,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楚,我怎么忍心把那样的痛楚强加在别人身上?”
安宁这些话,战煜城都听不进去,他只是觉得讽刺,发自心底的讽刺,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他本来是想要掐住安宁的脖子的,可是,他觉得脏,所以,他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安宁,苏茶茶被拿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你还特意交代,不让人给她打麻药,你说,苏茶茶当时,该有多疼?”
“哦,你还让人斩断了苏茶茶的小指,你说,十指连心,苏茶茶该有多疼?!”
“安宁,那么多人对苏茶茶拳打脚踢,哦,你们也真够神通广大的,还把男人弄了进去,让他们对苏茶茶用强,逼得苏茶茶咬舌自尽。你说,那时候,苏茶茶该有多疼?!”
“煜城哥哥,我没有,我没有……”
安宁泪如雨下,希望博得战煜城几分怜惜,可是战煜城对她,没有怜惜,只有根深蒂固的厌恶。
他勾唇冷笑,嗜血如魔,“安宁,你不知道苏茶茶有多疼!所以,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