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道贺,听说大玥那边都有人过来,想来和这有关吧。”
皇子姜笃,是北齐君主姜麟的长子,按照姜氏的宗族法度,长子及冠后会受封太子,逐步接触军政事务,算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许不令注意着柳无叶的言词,发觉他说起姜笃的名字时,本能带着几分亲近,不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应该和姜笃有点关系。
许不令暗暗琢磨了下,继续问道:
“大玥和大齐打的水深火热,怎么可能派人过来道贺?难不成是大玥被打怕了,过来求和?”
柳无叶摇了摇头:
“朝廷的事儿,我一个江湖人岂会晓得。”
许不令见此,也不再多问了,东部四王的使臣到没到北齐,他也不太清楚,按照时间推算应该还没到,想了解这些,恐怕得去葫芦海附近的凉城打探,哪里是北齐右亲王的老巢。
一碗酒下肚,彼此都出了身热汗。
许不令拿起酒葫芦,想再给柳无叶倒上一碗。
柳无叶抬手挡住了酒碗:
“这酒漠北买不到,尝个鲜即可,免得上瘾了,牵挂一辈子。”
崔小婉一直坐在马车里旁观,听见这话后,脆声道: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江湖人图的就是逍遥随性,手中有刀,天下何处去不得,岂会为了一碗酒,牵肠挂肚一辈子?”
这句话算是崔小婉的肺腑之言,虽然她不是江湖人,但她一向如此。
只是世上有几个人,能和崔小婉一样随心随性随遇而安?
连许不令都做不到。
柳无叶显然有所牵挂,所以没法无拘无束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柳无叶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再接许不令的酒,站起身来将刀插在腰间,拉了拉斗笠,往荒原行去:
“有缘再会。”
“慢走。”
许不令站起身来,目送柳无叶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摇头轻轻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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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