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抵达了已经变成废墟的民宅。
倒塌的围墙外,浑身是血的厉寒生,头发散乱近乎疯魔,哪怕遭受偷袭身负重伤,也未曾露出过半分惧意,招招以命换命。
但受伤不影响心智,却会拖累身手,腰腹被一剑洞穿,又遭受铜头禅杖重击,明显能看到厉寒生脚步不稳,双臂的力道也大打折扣,只能勉强卸掉铁锏的强横力道。
左清秋虽然后背衣袍破烂,也受了点内伤,但通神武艺傍身,这点小伤和没有区别不大,对付已经重伤的厉寒生,连衣角都未曾被碰到。
瞧见厉寒生被打成这样,祝六眼中也显出几分惊愕,飞身而上抬手便是一剑,试图截停左清秋的铁锏。
左清秋内外兼修,厉寒生全盛时期与其交手也胜负难料,本身战力就高过祝六一档,这点从左清秋硬防许不令的撼山就能看出来。
厉寒生见祝六过来驰援,直接提剑格挡,心中一沉,想要提醒,但宗师交手只在瞬息之间,根本没机会开口。
祝六手中铁剑挡在了左清秋身前,结果左清秋抬手就是开山裂石地劈下。
结果毫不意外,连许不令的宝刀都被砸成两截,寻常铁剑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就被砸断。
祝六眼神微惊,迅速后撤想拉开距离,左清秋却不会给对方喘息之机,反手就是一铁锏扫了过去。
祝六手中只剩下一截剑柄,没有兵刃格挡,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以双手抓住铁锏强接,但骇人力道还是把铁锏压到了胸口。
嘭——
实心铁锏砸下的力道不下于重锤,本就是钝器,哪怕穿着重甲照样内伤,被正面砸中,后果可想而知。
祝六闷哼一声,嘴中当即喷出血水。
“爹!”
雪坡之上,已经紧张到极点的祝满枝,瞧见爹爹冲上去差点被瞬秒,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又被陈思凝给摁了下去。
陈思凝同样心提到嗓子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也看出了此战的些许走向,急声安慰:
“冷静冷静,相信许公子。”
陈思凝能说这句话,是因为街道另一侧,局面同样惨烈。
左启明和半面佛被摔出院落砸在了街面上,尚未落地便已经稳住了身形。
半面佛脾气狂躁嗜杀成性,此时已经被击起了凶性,喉咙里呼喊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抡起铜头禅杖便又冲向院落。
只是这次,迎接他的可不再是轻飘飘的长剑了。
半面佛刚刚跃起,双手持铜头禅杖砸向院内,便听见‘铛——’的一声脆响。
脑袋大的禅杖铜头,被砸出了碗口大的凹坑,半面佛还未落地,就被砸的飞了出来,手中禅杖直接被震的脱手,飞到了街道另一头的房顶上。
许不令持着铁锏从围墙后跃出,此时入手才发现,这把和剑差不多长的寒铁长锏,也不知什么材质锻造,重六十多斤,密度大的吓人,比司徒家寻常的九环刀都重,怪不得能砸断醉竹刀。
许不令稍微掂量了下铁锏,再次冲向了街道上的两人。
半面佛撞入房舍取回兵刃,左启明则眉头紧促,显然晓得铁锏的破坏力有多大,没有选择正面硬碰硬,从侧面迂回,试图以剑技底蕴磨死许不令。
“来啊!”
许不令大步飞奔,铁锏在石砖上擦出一条凹槽,面对左启明从刁钻角度刺来的剑刃,连挡都懒得挡,左手抓住剑刃就是一锏砸下。
左启明武学造诣再高,经验再丰富,面对这种仗着神兵利器近乎不要脸的打法,也有点无计可施了,手中剑抽不回来,瞬间就被铁锏砸断。
剑客没了剑,面对同等级对手,几乎就只能挨打。
许不令握着半截剑刃,反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