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凝立刻急了,这话要是被满枝听到,绝对和她恩断义绝,她连忙跑出门来,含笑道:
“阿枝,我煮了螺蛳粉,你快点收拾,待会该凉了。”
“是嘛?!”
祝满枝顿时睡意全无,嘭的把门关上,跑回房间里收拾,还不忘叮嘱道:
“给我留一碗,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不提前叫我一声,我可以给你帮忙嘛,吃白食多不好意思……”
陈思凝暗暗松了口气,见许不令没心没肺的拱火,有些没好气的走到跟前,在许不令肩膀上拍了下,眼神嗔恼。
许不令半点不在意,转身走下了楼梯。
一刻钟后。
姑娘们都收拾整齐起了身。
客房的圆桌上已经摆好餐具。
许不令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放着几碗热气腾腾的粉儿。
祝满枝也端着个托盘,在桌子上放下,口若悬河的介绍其源自南越的地道美食:
“这就是螺蛳粉,名字来源于思凝的混号‘螺蛳刀’,她做的螺蛳粉是南越最正宗的……”
陈思凝听见这乱七八糟的典故,怕小桃花当真,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螺丝刀,满枝你别瞎扯……”
小桃花看着面前的大碗,表情稍显尴尬,虽然她也是吃货,但这个味道……实在有点不咋滴。
祝满枝不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表情,以前她也是这样的,此时连忙解释起不好闻但好吃什么的,让小桃花拿筷子尝尝。
崔小婉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许不令身边,气色十分好,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也在等着小桃花先试试水。
陈思凝在凳子上坐下,目光扫了崔小婉几眼,倒是觉得有点不对,疑惑开口道:
“舅娘,你……你气色今天好像好了不少。”
崔小婉面如桃花,很有精神,闻言微笑道:
“本来气血不通,被捅捅自然就通了……”
“噗——咳咳咳……”
许不令差点被这虎狼之词差点呛死,连忙拿起手绢,擦小婉的嘴。
崔小婉拿着筷子,一脸人畜无害,扭头躲避:
“我还没吃呢,不用擦嘴,呜……”
陈思凝莫名其妙,瞧见两人打情骂俏起来了,脸色有点尴尬,默默低下头吃起了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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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叶身受重伤,此时估计正在找地方包扎伤口,许不令倒也不急,在客栈里安心的陪着四个姑娘。
小桃花和许不令也就见过几次面,彼此感官不错,但也不是很熟,这次英雄救美才拉近了不少距离。
终究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小桃花被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虽然知道是事急从权,但心里难免有点异样,在客栈里养伤,不敢和许不令正面接触,只是和祝满枝、陈思凝混在一起。
崔小婉刚刚经历破瓜之苦,虽然嘴上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明显食髓知味了,大中午的和许不令下棋赌衣服,连输好几局直至身无寸缕。许不令怕小婉冻着,只能抱着她回床榻上,然后就……
就这么在客栈里待了三天,许不令除开偶尔出去给快要饿死的姜凯投个食,便再未出过门。
转眼正月初十,年关的气氛逐渐变淡,小雪再次落在了漠北大地之上,但较之个把月前的凌冽寒冬,归燕城已经多了三分暖意。
黄昏时分,暮雪萧萧。
许不令独自离开客栈,来到了春花堂附近的巷道里。
隐于深巷之间的小勾栏,窑姐儿听从了许不令的劝告,早已经人去楼空,致使本就人迹罕至的巷子,再无半点人迹。
许不令左右探查,确定没什么埋伏后,飞身从后宅跃入院子,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