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跑下甲板,来到了马车前:
“相公,你昨晚不是才过去,怎么又回来了?”
车厢的门打开,许不令从里面走出来,俊朗脸颊笑容亲和:
“玖玖需要点药材,让我去买些,顺便给她们带点胭脂水粉。大下雨的,你站外面做什么,专门等我?”
钟离楚楚抬手指了指湖面:“思凝方才想去君山岛逛逛,我准备陪着的,结果……相公看到了。”
“呵呵……让你好好练武了,夜莺都会这一手,清夜也快了。”
许不令跳下马车,把雨伞接过来,遮在楚楚的头顶,顺着青石路面,朝远处的集市走去。
钟离楚楚抿了抿嘴,回头看了眼后:
“不叫满枝她们吗?”
“这个点,满枝肯定没起来。”
“哦,也是。”
钟离楚楚微笑了下,见夜莺没跟上来,路上又没人,便挽住了许不令的胳膊。
钟离楚楚出身西域,个子很高,齐许不令的鼻尖,身段儿自不用说,前凸后翘的,鼓囊囊的衣襟能和船上的大姐姐们争锋,在红色长裙的勾勒下,好似一朵在春雨中绽放的红玫瑰。
轻罗纸伞,细雨纷飞。
红衣异域佳人,依偎在白衣如雪的中原公子身旁,单是这唯美画面,便能压过世间任何水墨丹青。只不过,这美景也只有画面中的两人能彼此欣赏。
许不令走出些许距离后,偏头看向楚楚:
“昨天和宝宝她们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偷偷过来?”
钟离楚楚团儿夹着许不令的胳膊,扬起脸颊,略显羞涩:
“我辈分小,去了肯定和玉芙一样,被几个姐姐来回折腾。再者四个人够多了,相公也不是铁打的身子骨。”
许不令眼含欣慰,勾起嘴角:
“还是楚楚知道心疼相公,不过你昨天没过来,就变成最后一个了,可别生我气哈。”
钟离楚楚搂紧了些,脸颊靠在许不令的肩头:
“我怎么会生气呢。自从遇见相公之后,我就知道相公体贴人,特别是体贴女人。当时我和相公不熟,还老闯祸,相公都不嫌弃帮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已经嫁给相公了,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觉得相公偏心。是老幺又如何,反正后面还有满枝、清夜、思凝,是吧相公?”
许不令呵呵笑了声:“陈姑娘和我八字没一撇,这话可别乱说。”
钟离楚楚轻轻哼了一声:“都上船了,还能跑了不成。她可是我们南越的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武艺又好,方方面面都比我强,相公哪里会放过。”
许不令连忙摇头:“诶,人各有长处,陈姑娘天赋过人不假,但你也不差,你可是当代八魁,别的不说,胸脯和腿……”
钟离楚楚连忙分开了些,用手在许不令腰上拧了下:
“中原人郎情妾意,不都是斯斯文文的,相公怎么三句话不离那几两肉?有辱斯文的。”
许不令笑容明朗,抬手搂着楚楚的腰:
“楚楚你可是西域美人,怎么变得和芙宝一样斯文,要野一点。你以前在我面前光着半个屁股在跳舞……”
“哎呀~”
钟离楚楚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浪漫情调,被彻底弄没了,脸色涨红,把雨伞抢了过来:
“相公,你再说这些,我回去不陪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
许不令见好就收,不再提楚楚当年年少无知的举动。
两个人并肩而行,来到岳阳城的集市。
钟离楚楚本想直接去药房,许不令却改道拐入了小街,她还以为要去买胭脂,缓步跟在后面说些家常话语。
可走着走着,钟离楚楚就发现,许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