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烛挑眉看着她,一双凤眸里闪着危险的光,白净的面庞分明带着锐利的弧度,微薄的红唇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凤西言心里慌得一米,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帝,还是叉着腰显示自己气场有两米八,“朕在跟你说话呢!”
“陛下确定要自己待着?”上官烛轻笑了一声,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她,“陛下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
凤西言一懵,这人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皇帝了?还是有些别的意思?
“我就喜欢一天一个样,不行吗?”凤西言有些虚,又怕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露了馅,硬是逼着自己将气势顶上去,
“原来是这样。”上官烛定定地注视着她,还是那张白净秀丽的脸,只是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怯懦,眼中也多了几分灵气。
“来人。”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中传出,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不过片刻,王茸便带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走了进来,他取过托盘上的药碗,递到了上官烛的面前。
整整大半碗黑乎乎的汤药,里面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让凤西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官烛接过碗,递到了凤西言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是该喝药的时辰了。”
凤西言凑过头看了看,捏着鼻子推开,“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闻?”
“安胎药。”上官烛淡淡地扫了眼碗中的黑色药汤,吐出了几个把凤西言雷得外焦里嫩的字来。
“啥玩意?”凤西言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太好使了,怎么年纪轻轻地就出现幻听了呢。
她抬头看了看上官烛无比笃定的样子,顿时感觉脑子里一大片的黑人问号脸,难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男扮女装的假皇帝?而且还怀了孕?几个月了?怎么怀的?谁的娃?
“谁的?”她愣愣地看着上官烛,想要从他嘴里知道答案。
上官烛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冷漠地回了一句“我的。”
“哈?”凤西言下意识地低头看着上官烛的两 腿之间,若不是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她定要冲上去摸一把,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那玩意。
“哼!”注意到她的视线,上官烛不自在地冷哼一声,“喂陛下喝药。”
凤西言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两个宫女便端过药碗,捏着她的嘴灌了进去。
“唔!唔……呸呸呸!”一大碗汤药喝下了肚,喉咙里蔓延开来的苦味让凤西言回过神来,她顿时皱起了眉,伸出舌头用袖子擦了起来。
上官烛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转身带着王茸和宫女便出了寝宫。
他抬眸扫了王茸一眼,王茸瞬间意会,二人转进了寝宫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
王茸看了看四周,恭敬地垂首说道“主子,凤西言最近不太对劲,言行与之前相差甚大,属下担心她已有了反抗之心。”
上官烛长袖一洒,冷冷一笑,不甚在意,“哼!反抗之心不可怕,一个小丫头,能奈我何?我手上有的是筹码让她乖乖听话!”
王茸沉默不语,比起主子的手段来,他真是太弱了,难怪当初他和全家会被那人害得那么惨。
正当王茸想要说点什么,上官烛突然一勾唇角,“不过,这丫头最近倒是变得有趣了许多,比起以前那个木头疙瘩要好了不少。”
王茸点点头,“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那周身的灵气劲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难道是那日遇到的事吓着她了?”
上官烛沉默了一瞬,板着脸叮嘱道“我走了,那药要按时给她喝,记住了。”
“是!”王茸正了正脸色,拱手应了一声,等上官烛已经走远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凤西言呆呆地坐在龙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