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了,怎么遇到谁不好,竟然遇到李太后,未免也太倒霉了吧,更不凑巧的是,偏偏是在她教训王茸的时候出现。
“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王茸为首的宫人纷纷跪倒在地,对凤西言身后的李太后请安道。
凤西言也一变之前不耐的神色,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转身对李太后请安道。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陛下不必多礼。”
闻言,凤西言起身看向李太后,做出很是惊诧的神情询问道。
“什么风把母后给吹来了?朕本想着,晚一些在去慈宁宫向母后请安的,没想到会在御花园遇见母后。”
李太后雍容华贵的由心腹太监搀扶着款款走来,吊捎着一双丹凤眼,保养得当的双手修长,眼神锐利的盯着跪在凤西言脚边的王茸。
“哀家在殿内闷得发慌,所以特意来御花园走走,透透气,可是。”
李太后话锋一转,手一抬,眼神狠厉的指着王茸开口怒斥道。
“可是哀家没想到,陛下身边的奴才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了,竟敢对陛下如此不敬,都怪陛下平时对他们太过纵容,让这群狗奴才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凤西言扭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王茸,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要是王茸对她不是那么友好的话,她也不用如此为难,直接将他推给李太后修理。
可是,即便是不为其他的利益,她也不会不管王茸,毕竟王茸平时待她不错,还有,虽然她现在真的很讨厌王茸,但也无法掩盖她心里还是很看重王茸这个朋友的。
“母后,王公公并没有对朕不敬,他这也是担忧朕的安危,毕竟之前朕曾任性偷溜出宫,差点闯了大祸,王公公只是有一些紧张罢了。”
凤西言颔首,声音朗朗,不卑不亢的挡在王茸跟前。
“陛下,你就是太过仁慈,身边的下人才会蹬鼻子上脸,你可是大宁的陛下,掌管着整个大宁,岂能容一个卑贱的奴才如此放肆,这些狗奴才不懂规矩,今日哀家就好好帮陛下教训教训。”
“来人,把这些狗奴才全都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李太后气势汹汹的说完,不等她反应,就开口下令处罚。
本就烦躁的凤西言见此,心里尤为不痛快的张开双手挡在王茸等下人跟前,怒眉一横,眼神霸气的看着李太后阻止道。
“住手,朕在此处,倒要看看谁敢动。”
“皇帝,你是要忤逆哀家的意思吗?”
李太后怒火一下涌了上来,怒不可竭的瞪大眼睛看着凤西言。
她早就对凤西言看不顺眼了,这一次经过大月国使臣之事,心里更加不痛快,尤其是那些墙头草大臣纷纷倒戈相向,本就让惴惴不安的她更加坐立难安。
今日,更是为了一个下人当众忤逆她的意思,丝毫不把她放在眼底,真是不要太嚣张了。
“母后,朕不敢,只是,王公公是朕的下人,别说今日他没有错,即便是有错,要罚也该是朕来责罚,而不是由她人插手。”
“更何况,母后刚才话说的不对,你说朕是大宁朝的皇帝,掌管着整个大宁,可是,你说的都是事实吗?朕真的掌管着大宁吗?朕真的有做主的权利吗?”
本来,她是不想主动去招惹李太后的,但奈何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并且手伸到眼皮底下来动她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皇帝,你当真要和哀家作对吗?就为了这么一个狗奴才,你要忤逆不孝吗?”
李太后保养得当的面容因为愤怒,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更是怒指着凤西言质问。
“母后,朕已经说了,朕从未想过要和你作对,更加不想忤逆不孝,朕能做主的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