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屏住呼吸,佝偻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的站在荷花池里,到处张望着周围的动静,等了好一会儿,见并未有人察觉。
然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没人发现,不过这窗户和荷花池的距离也太高了吧,当初怎么没注意到这问题啊,下次一定要注意一下这个问题……呸!呸呸呸……。”
凤西言抬手拍打了自己的嘴。
“疯了嘛,肯定是疯了,竟然还觉得下一次要注意这个问题,真是疯了,疯了……。”
凤西言一边呸呸了几口,为自己下意识的应为懊恼起来。
然后放缓动作慢慢一步一步淌在荷花池里的淤泥中缓缓往荷花池的终点挪动而去。
朦胧的月色下,夏蝉的叫声,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以及其他昆虫的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参加比赛一般,一声接连一声的响起,好不热闹。
月光毫不吝啬的挥洒在荷花池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正艰难的在荷花池里挪动着。
一边挪动一边还低声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不是说只是一些种植荷花的淤泥吗?怎么会这么深?不是说不会超过膝盖吗?怎么都漫到腰上来?”
这个黑影就是准备逃出宫外的凤西言,只见她艰难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荷花池中穿荡,嘴里郁闷的吐槽着怎么和实际不相符的荷花池。
“都怪这该死的大猪蹄子,要不是他欺人太甚,将她逼上死路,她也不会采取这种痛苦的办法逃走,可能等不到毒发身亡,她就要被这荷花池的淤泥给缠绕死。”
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凤西言只能一边憋屈一边小声的吐槽起来,心里恨不得想把这淤泥甩在上官烛脸上,让他好好尝试一下这淤泥的味道。
看着前方高大的红墙,凤西言差点热泪盈眶,比以往任何一次取得胜利都还要高兴,太艰难了,太痛苦了。
要不是怕引来巡视的宫人,她恨不得在这荷花池里扑腾扑腾几个圈。
看见胜利曙光的她快步往红墙边走去,然后找到图纸上的那个排水口,摸着恶臭的淤泥除了脑袋,将整个身子匍匐在淤泥中爬向那个洞口。
“呜呜……上官烛,老娘真的不会在陪你玩了,以后,你想咋的就咋的吧,恕老娘不奉陪,你也休想在控制老娘。”
凤西言一直屏住呼吸,嘴不停地咒骂着上官烛这大猪蹄子。
好不容易穿过恶臭又冗长的长洞,在穿出城墙的那一刻,凤西言就迫不及待的纵身一跃,跳进了湍急的城河里,像只终于得到自由的鱼儿,自由自在的在河里放肆的游荡起来。
而此时的赵各庄内,灯火通明的主屋里,墨兰正处理着各大掌柜递上来的账目。
“叩叩”传来一声敲门声,她微微抬了抬头,对着门外开口道。
“谁啊?”
“墨公子,是我,应为,我有事想要给你打听一下。”
听到是应为的声音,墨兰蹙了蹙眉头,虽然应为没说是因为什么事,但她也猜到所谓何来,自从小姐莫名其妙的不见后,应为就像疯了一般的到处打听。
最后是她得到小姐从宫内传来的消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应为才没有继续寻找下去。
但应为还是不死心,每隔几天就会来询问她,小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每次她都不厌其烦的耐心将编织好的谎言转告,应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但也不在继续纠缠。
想到这些,墨兰有些头疼的不想让他进来,因为又怕他继续打听小姐的去处。
“喔,是应为啊,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墨兰没有直接让应为进屋。
“墨公子,我可以进来说吗?”
应为没有直接回答墨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