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想着乱七八糟的凤西言渐渐放松下来,在马蹄“嘚嘚”声里,眼皮无比沉重,挣扎了片刻,终还是抵抗不住沉重的困意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温柔的抱起,甚至能感受到一双有温度的手将她挡在脸前凌乱的头发扒放到耳朵背后。
然后将她因为热踹开的被子收拢起来,将她裸露的腿盖上被子,这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到不像做梦,凤西言很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但太过疲倦,有心无力,大脑痛苦的挣扎许久,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嘟嘟啷啷的低声说了几句梦话,然后再次昏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看到明黄的床定,凤西言认命的坐起身,扭头看向床外。
可惜床外并没有任人影,只有焚烧的香炉正燃一股青烟,而青烟的味道正是她无比熟悉的龙涎香。
见没人,凤西言愣了愣,好半晌才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但在清醒过来的一刹那,她第一反应是顺势继续倒回床上,然后压低声音的哀嚎起来。
“这一次,上官烛又要怎么折磨她?怎么办呀?自己破釜沉舟的逃跑计划又失败了,上官烛这个大猪蹄子简直就是一个大魔头,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到底要怎么办呀?”
想起昏睡过去之前,上官烛提起赵各庄的事,虽然自己极力否认这个事实,但这不是躲避就能蒙混过去的。
如今,她唯一的后退之路被人发现了,那她就真的没有任何底牌了,真的只能任由上官烛随意搓圆捏扁了,虽然发没发现底牌,她也是任由他搓圆捏扁的。
但这意义不同,在她心里,赵各庄就是她最后的归属和底牌,如果暴露了,那她就真的在无任何的退路了。
“咯吱”
一声急促的开门声打断了凤西言的胡思乱想,她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虽然这个痛苦的现实需要面对,但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没做好准备来接受,所以能暂时逃避一会儿就逃避一会儿。
脚步声快速向她靠近,然后墨兰的声音顺势响起。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听到来人是墨兰,凤西言猛的睁开眼睛,然后快速坐起身,看着墨兰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起来。
“墨兰,你还好吗?上官烛又没有为难你?他折磨你没有?”
“小姐,你放心,我没事,烛公公将我带来回后,就让我回到以前居住的偏殿,什么都没说,也没折磨我,只是吩咐我照旧服侍好你。”
墨兰一边说着,一边将龙袍从屏风处抱了过来。
见墨兰没事,又听到她的解释,凤西言松了一口气。
看来,上官烛虽然恼怒她逃跑,但没有迁怒到墨兰身上,这就是一个好的信号,那就说明,上官烛这次不会对她下手了。
墨兰一边服侍凤西言穿衣,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她来,甚至嘴角还带着偷笑。
她偷看的意味太过明显,反而不是偷看,而是故意引起凤西言的注意力。
凤西言又不是瞎子,对墨兰明目张胆的偷看早就心知肚明了,于是恶趣味的忍耐了片刻,才恶作剧的对上她偷看的眼神。
“小姐!”
墨兰有些被吓到,所以失声喊了起来。
“小丫头片子,有事说事,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明目张胆鬼鬼祟祟的行为了?一点都不像你之前爽朗的性格了哈。”
凤西言张开双手,等待着墨兰寄扣子。
“小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哪一件?”
昨晚发生的事多了去了,她怎么知道是哪一件?
“就是昨晚你在马车上睡着,然后被烛公公抱回寝殿的事。”
凤西言一怔,这个她倒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