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烛懒得和她理嘴皮子,声音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再不过来,我亲自来帮陛下活动筋骨。”
话刚一说完,凤西言像一阵风似的,猛的跑向塌边,鞋子都来不及脱下,人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上官烛对面了。
“怎么能麻烦烛公公亲自跑一趟,太麻烦了,还是朕过来吧,这样方便一些。”
上官烛闻言,冷笑一声。
“陛下的事,怎么会麻烦,一切当然是以陛下的方便为重。”
“嘿嘿,烛公公真是太客气了,朕何德何能啊!”
凤西言自觉的端起上官烛倒好的茶水,一边口是心非的说着,一边胡乱的端起茶杯就往嘴边送去。
上官烛也抬起了茶杯,但并未往嘴边送去,而是端在手中惊诧的看着她。
凤西言不明白上官烛为什么会如此看着她?疑惑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中的茶水顺势就扔了出去,而扔出去的方向正是上官烛所在的位置。
只不过,和她狼狈不堪反应相比的是,上官烛只微微往旁边一让,她扔出去的杯子被他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并仿若没事一般,继续端起手中的杯子往嘴边吹了吹,然后才往嘴中送去。
因为担心着上官烛会对她有所行动,所以整个人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却忘记手中端着的是一杯滚烫的茶水。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凤西言眼泪汪汪的含着一泡眼泪,嘴因为滚烫的热水烫伤,话也说不清楚,含糊其辞,脸更是因为受伤的嘴变得有些扭曲。
可这无法阻挡她对上官烛的怨恨。
上官烛仿若置闻,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姿势优雅的将茶杯放回桌上,然后这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她,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开口道。
“故意什么?”
凤西言一愣,顿时有些语塞,是啊,人家的确只是倒了一杯茶,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才会伤到自己。
可是,这也是因为上官烛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太过恐怖,才让她一时不妨,着了这个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给个痛快,别阴不阴,阳不阳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凤西言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一条好汉。”
话虽然说得硬气,人也气势十足,一副不畏强权,不畏生死的架势。
上官烛嗤笑了一声。
“陛下的手如果不颤抖的话,我更能相信陛下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
上官烛这话一出,凤西言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气势一下弱了下来。
“上官烛,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给个痛快话,这些天故意晾着我,不就是让我心惊胆战吗?如你所愿,朕真的吓得半死。”
“陛下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我晾着陛下什么了?陛下做错什么事了吗?”
凤西言有些心累的一屁股坐回地上,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
就像你竖起全身的戒备准备和敌人殊死搏斗的时候,人家连剑都懒得拿出,甚至连和你决斗的想法都没有。
“别装了,你不累了,是,我是又逃跑了,又栽在你手里,说吧,这次是下毒还是直接一杯毒酒了结?”
“陛下什么时候逃跑了,我怎么不知道,陛下不是在实验兵法吗?只不过没有提前告诉我而已。”
上官烛闲闲的说道。
被滚烫热水烫过的地方,又红又肿,凤西言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但最棘手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她又不能闭口不言。
“别玩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直接说,朕随便你如何了,要杀,直接给个痛快,朕的确是逃跑了,朕大方的承认了。”
她话一说完,上官烛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看来陛下是真的不怕死了,身体里的毒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