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臣妇看来这根本就是不是什么疑案,杀人者是那么的明显,可朝廷为什么就是处置不了杀人者呢?那一定是有一手遮天的人在作保,大宁所有的国事都决之于政事堂,只有政事堂内的大佬才可能保得下谭家和陈家。”
“可为什么?单单只有谭家被当地的官员举报了?并在朝廷派来官员彻查的时候,搜集到所谓的确凿的证据?而同为一起的陈家却没事?因为至始至终,谭家都被当成了一颗摆在明面上的棋子,一颗在利用完后就要被舍弃的棋子。”
凤西言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刚还说谭家是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怎么这会儿又说是被利用的棋子了?
“等等,朕怎么有些听不懂你话中的意思?什么谭家一会儿是清白的,什么都不知?一会儿又是被利用的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奶奶一怔,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对凤西言解释起来。
“臣妇的意思是当年谭家和陈家一同为皇室做军械贩卖的生意,因为生意红火,利润庞大,被有心人给盯上了,想要分一杯羹,谭家接到上面的人示好,那么,陈家肯定也接到了,但因为谭家不愿同流合污,沦为被利用的棋子,被冤枉,被故意构陷,成为了刀下亡魂。”
凤西言点了点头,这么简单直接的说多好,绕来绕去,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构陷谭家的人是陈家和买通陈家的人?”
“嗯,没有任何人比陈家更了解谭家。”
“你有证据吗?”
凡事都要讲证据,这时亘古不变的道理,这一点,凤西言深谙其中。
李奶奶苦笑了一声,“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后来,在谭家家破人亡之后。陈家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因为陈家之后也家破人亡了。”
凤西言一怔,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都不用别人动手就自取灭亡了。
“那幕后大佬你查到是谁了吗?”
李奶奶缓缓摇了摇头,道:“我身份太过卑微,实在无法查到当年害谭家的人到底是谁?”
“那李周绪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凤西言提起孙子,李奶奶的眼眶又忍不住泛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害了他……因为当年去镜彻查此事的人正是长宁侯,我恨陈家,也恨他,我心里也不止一次怀疑背后大佬是不是长宁侯,但因为没有证据,而他又是害死谭家的罪魁祸首,所以,我逼迫绪儿故意去找梁文山的茬,故意刁难他,要他去杀了自己的父亲……。”
话说到这里,一切看似荒谬的闹剧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也是为什么李周绪为什么一定要梁文山杀人的要求了?也是李周绪为什么杀人的原因了?
“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凤西言颇为费解的开口道,这李老太看似聪慧过人,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只见李老太双手捂脸,带着无尽悲凉的声音哭诉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愚蠢,害了绪儿,等的时间太久,我已经快要失去耐性,所以做出如此愚蠢至极的方法,因为我执意如此,绪儿没有办法,只得按我的要求去做,自然被梁文山发现了身份,后来,绪儿为了保护我,不得不答应梁文山远走他乡,然后由他来照顾我。”
故事到这里,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谣言,其实不过是差了连贯性的故事而已。
“可是,谭家已经只剩你们祖孙两人了?你们还能做什么?阻拦李周绪回来的人就是梁家吗?”
“嗯……就是长宁侯府,他们怕绪儿一朝入朝为官,然后将这件事从新翻出来,怕当年的冤假错案重新翻案,怕长宁侯府受到牵连,所以将绪儿赶出京城,不准他回来,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