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这才知道李太后以及她身后的母家为什么会如此嚣张了,尤其是李太后娘家,简直可以说是横着走路,也无怪乎上官烛动不了镜地的军械权。
本是国之矿山,却被李太后当作私人财产默认地给了大臣,而这些大臣却成为李太后的敛财的工具,大宁盛产军械,近些年兵强马壮,再加上以前先皇时存留的国威。
更何况,近些年,大宁并没有太多的战事,虽有,但并不是很多,根本用不到如此多的军械,而这些产出来的军械最终的落往何处?
答案显而易见,这些军械卖往大宁周边各处的小国,这些小国和与小国的摩擦不断,正是需要这些兵器来壮大军队士气。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军械是大宁国卖出去的,而大宁所卖的对象就是所支持的对象。
这其中又是怎样利益纠葛,凤西言不敢往深处想,李太后到底知不知情?或者,这本就是她的主意?
怪不得,怪不得国库空虚,大军出征,国库竟然拿不出任何赏银,百姓民不聊生,朝中的大臣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将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刚晕倒的李太后。
正因为她的野心,以及她争权夺势,自私自利,不把百姓们放在眼底,只一心追求独一无二的权利,所以大宁现在成为外表光鲜靓丽,实际浑水摸黑的一摊黑水。
其中的鱼龙混杂,通过长宁侯之案才窥探到其中之一,她甚至不敢想,仅仅一个长宁侯就如此棘手,那接下来的其他官员,又会是什么样的阴暗复杂。
这些,都是在她回过神来,人彻底清醒后,上官烛告诉她的。
“陛下,你今日有些冲动了?”
看着李太后远去的凤架,上官烛不知什么走到凤西言身边开口陈述道。
凤西言没有回头,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渐渐消失眼前的凤架,声音无比清冷的开口说道。
“朕知道,但一想到造成谭家惨案,将谭云烟的人生轨迹整个改变,让她死不瞑目的真凶是太后娘娘后,朕就无法维持冷静,恨不得让她去对着谭云烟的尸体道歉赎罪。”
上官烛微微看了凤西言一眼,眼中略有深思,凤西言虽然身在皇位,有些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可以说,整个天下都是她的。
再加上人和人之间固有的等级之分,一些人生下来就是做奴做婢的命,一辈子都低人一等,而有些人一出生,就千人宠万人爱,带着身份荣耀享受着人人渴望的生活。
这是一辈子无法横跨的鸿沟,而出生就高高在上之人,对家奴下人轻视鄙夷,一些陪着公子小姐长大的奴才奴婢,虽然被主人家口口声声说早就把对方当成一家人了。
但其实,都只是说说而已,真正做到的人没几个,而凤西言,她不一样,就拿王茸和墨兰来说,在心里认定他们两人是朋友之后,就把他们放在对等的位置来对待,给足了尊重。
“陛下又开始说啥话了,太后娘娘再怎不济,也不可能去到谭云烟尸体前磕头赎罪的。”
收起沉思的思绪,上官烛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朕知道,只是朕真的气不过,别人的命不是命,为了所谓争权夺势,草菅人命,将人家害得家破人亡,而她因为身份地位原因,即便查到证据是她做的,却无法让她付出相应代价,这世道何其不公?”
闻言,上官烛的眼眸垂了垂,继续开口。
“那陛下认为,什么样的世道才算公平?”
想起自己以前曾生活过的世界,凤西言内心一阵向往,虽然被那个世界伤得伤痕累累,满身创伤,但苦痛中也带着一丝温情。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现代文明,没有落后的烛火,有的是清晰明亮的电灯,以及出行的汽车,还有最令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