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回来,虽然身世复杂,但论起来,他也是长宁侯府的人,陛下如果执意要护住他的话,那么,太后娘娘以及其他大臣一定会有挂住这一点来攻击陛下的。”
“为什么?”
凤西言像个无知孩童般想在上官烛身上汲取更多的智慧。
她是真的不明白,李周绪虽然是长宁侯的儿子不假,可是,他娘亲,谭云烟可是谭家的人,而他这么多年一直背影外放到边塞,梁家的事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他身上去。
“先不论李周绪这些年对梁家的事知道多少,单凭他是长宁侯的儿子这个事实,太后娘娘知道您执意要护着他,那么,他的处境一定会变得很艰难。”
上官烛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凤西言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真是欺人太甚,他们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因为顾忌牵扯太广,怕动摇大宁的根基,朕已经一忍再忍,他们还不知足,还想怎样?”
上官烛静默看了凤西言半晌,才开口:“陛下心怀天下,这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但太后娘娘盘桓中宫这么多年,势力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这件事,只能缓缓图之。”
当初眼睁睁看着谭云烟死在自己怀里,没保住她,已经让凤西言悔恨自责不已,可是,现在,如果连她儿子都保不住的话,那么,她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把朕逼急了,朕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这件事李太后是始作俑者,闹出去她自然是颜面无光的,很多人为了所谓的颜面,很容易抛弃是非曲直的。”
“而朕,不在乎什么颜面,朕倒要看看,看谁舍弃得更多。”
上官烛直直看着凤西言,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好,陛下想要做什么,放心大胆的去做,即便将这大宁闹得翻天覆地也没关系,由我来给陛下兜着,已经失言过一次,我不会在失言第二次。”
多年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生活,已经造成上官烛不管做什么,都会经过慎重的考量,走一步看三步,把每一步计算得分毫不差,不容出现任何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