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朕说,梁爱卿,正可没有说要你狗命啊,你这么迫不及待是为那般,在说,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觉得你死的掉吗?阎王可以让你三更死,但朕要你活到五更,他阎王赶来抢人吗?”
“陛下是真龙天子,阎王当然是要给一些薄面的,只是,陛下既然已经动了要了结臣的心,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让太医来救臣?”
见梁文山已经怀疑,但始终不敢相信的模样,凤西言眼中的讥诮更加没有掩饰,正要开口讽刺,王茸却将她要来装模作样的茶具和茶叶搬了上来。
几个太监手脚麻利的将搬上来的茶具在凤西言面前摆放好之后,恭敬的退了下去,而王茸则垂立在他身旁,恭敬的开口。
“陛下,奴才来为您煮茶吗?”
凤西言朝他摆了摆手,“不用,朕自己来,茶,还是要自己煮的才好喝,你退下吧。”
“好,那奴才在门外侯着。”
“嗯,去吧。”
凤西言看着眼前繁杂煮茶的工具,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心里止不住的感叹,之前见上官烛做起来得心应手,怎么到自己就开始手忙脚乱呢?
果然,变态之人的爱好果然变态!
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自己的经验泡吧,反正,对她来说,茶水都是一个味道。
而她对面的梁文山,似乎也被他手忙脚乱的架势给惊呆了,忍不住开口吐槽道:“陛下确定不要奴才进来煮吗?确定要自己动手吗?依臣之见,陛下还是让太监进来煮吧,不然,因为煮茶伤到自己那就不太妙了。”
凤西言抬起眼眸斜斜的看了梁文山一眼,冷笑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与其担心朕还不如担心你自己,毕竟,接下来你的路可不好走。”
“今日之事,想必朕不用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朕如果要杀你,何必要假借他人之手,直接杀了你便是,何必绕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梁文山脸色变了又变,脸色阴沉,一副不甘心被人戳破心事的模样,带着隐隐的恼羞成怒,丝毫不把凤西言放在眼里的架势。
“陛下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臣,那是因为臣这里有陛下想要的东西,在没有得到这些东西前,陛下是不可能杀臣的,所以才弯弯绕绕做了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从臣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凤西言冷笑不止,眼中丝毫不掩饰讥讽和讽刺。
“呵!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手里的东西朕一点都不稀罕,之所以还留着你,只是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因为李大人现在是朕的左膀右臂,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兄长,朕总的顾及一些,不然你是死是活和朕有什么关系?”
“那个孽种陛下竟然要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不觉得贻笑大方吗?不怕引来天下人的耻笑吗?一个身份不明的孽种,尤其生母还是一个外室,陛下就不怕大宁的百姓对你心生不满吗?如此去抬举一个孽种。”
凤西言静默不语,但心潮翻涌,一股怒气隐隐在心中升起,终于明白那日,李周旭为什么要对他拳打脚踢了?一个嘴贱之人不应该和他废话,直接上手才对。
“孽种?杨大人可别忘了,你口中的孽种,现在是梁家唯一留下的血脉,你梁家一辈子被人当枪使,如今落得落成这般模样,还死不悔改?李周旭他娘,你不配提起,因为你和你爹长宁侯,都是不折不扣的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将梁家成功打入勋贵世家,成为母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先是构陷谭家,后又陷害陈家,做了天理不容的事,现在是现在死了,还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活着的人?要怎么去面对这些?要怎么去面对大宁的百姓?用自己国家制造的兵器军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