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微臣不是去和长宁侯密会,只是偶然碰到,在他盛情邀请之下,大家身为同僚,微臣顾忌到大家同朝为官,所以却之不恭的聚了一两次,并不是陛下误会的密会,这真的是误会啊!”
凤西言是真的怒了,如果说之前,她还有心情和赵太傅虚与委蛇的慢慢交锋,但李太后竟然耐着性子任她问责赵太傅半晌不发声的话,那她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来一把大的刺激刺激。
不然,接下来处理长宁侯之事会变得非常棘手,李太后是不可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
“误会?你当真是三岁小儿,任你想怎么哄骗都行吗?一次两次,朕可以相信你是偶然遇到,但你告诉朕,偶然几十次,这还算偶然吗?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在狡辩,非要让朕将你打入天牢才肯说实话吗?”
“陛下,臣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还请陛下明鉴,臣真的没有和他密会,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而已。”
“赵太傅,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还不肯老老实实交代出来,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赵太傅看了看凤西言背后的珠帘一眼,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
“臣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陛下想要臣交代什么?即便是陛下把臣打入天牢,臣依旧无话可说,因为,臣是清白的。”
“无话可说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你才无话可说,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朕也不用在顾忌什么,来人,将赵太傅请下去,好好审问审问。”
“陛下,臣是清白的,您不能……”
“皇帝,你太胡闹了。”
伴随着着赵太傅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李太后的斥责声。
而听到这斥责声,凤西言面上不显,心里却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甚至上官烛也微微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赞赏。
凤西言在转身去面对李太后的时候寻准机会对上官烛挑了挑眉头。
看到上官烛嘴角微微上扬,怔了怔,心中一片复杂,然后继续将视线转移到李太后身上。
“母后,不知朕做了什么事,让您觉得朕在胡闹?”
凤西言从龙椅上起身,一边对着珠帘后的李太后鞠躬行礼,一边装作惊讶不已的样子反问道。
从凤西言将赵太傅提出来那一刻开始,李太后早就忍无可忍,涂满鲜红丹蔻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一旁服侍她的宫女手背的皮肉里。
鲜血顺着她的指甲滑落在地上,李太后依然没有松手的打算,而那宫女因为剧痛,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死死咬住唇角,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一张脸苍白无比。
甚至隐隐有昏厥过去的可能,好在另外一个宫女察觉到她的不适,赶紧移动步伐到她身边,用自己的身体让她依靠,这样,才没有倒下去,也算保住了一条命。
“赵太傅只不过和长宁侯偶遇喝了几顿酒,吃了几顿饭,你就断定他和长宁侯密会,那如此说来,全朝廷上下的大臣都和长宁侯密会,因为,大家同朝为官,下朝之后聚聚,这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是密会了?”
已经损失长宁侯这一左膀右臂,李太后就已经元气大伤,甚至想方设法想要把这损失降到最低,所以才会在和心腹商议过后,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来。
打着皇帝的名义让人去天牢灭梁文山的口,只有这样,才能将现在不利于她的局势扭转过来,只是,没想到,人虽然是杀了,但尸体却不见了,而她又折损镇守天牢的一个大臣。
如今,皇帝却得寸进尺,还想对她赶尽杀绝,对赵太傅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她逼急了,就别怪她破釜沉舟,鱼死网破。
李太后的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开始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那要这样说来,我们都和长宁侯吃过饭喝过酒,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