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具身体里已经重新换了人,即便是真的告诉他,相信梁文山不相信不说,可能还会觉得她有病。
当然,这样的解释,既能完美解释她还没来到这具身体之前,原身主人的性格和行为,也能解释她来到这具身体后性情的大变,已经所展现出来的才华和能力。
梁文山怔了怔,随后自嘲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以为得到一个听话容易控制的傀儡在手中,没想到,却引狼入室,反而引火烧身,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悔不当初辅助你登上这个皇位。”
凤西言冷笑了几声,眼神里满是不屑,“看走眼不走眼的,朕不知道,但朕从来就不是一个受人控制的傀儡,至于引狼入室这话就更谈不上了,朕从来不做伤及无辜之事,只要太后娘娘以及各位大臣没有做伤及大宁之事,那把火就烧不到他们身上去。”
“陛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满嘴仁义,其实和太后娘娘,和臣有什么区别?不一样的争权夺势?不一样想要将权利牢牢掌握在手中?既然大家随追求的目的一样,何必还如此虚伪?”
梁文山就是见不惯凤西言这副假仁假义的样子,一副为国为民,舍生取义无私奉献的正义之势,明明都是为了争权夺势,还把自己标榜得无比光辉。
闻言,凤西言怒不可竭用力一巴掌拍打在桌上,力道之大,将桌上的茶壶以及茶杯震得颤抖起来,眼神带着不着痕迹的狠厉死死盯着梁文山怒斥道。
“别拿朕和你们这种人相比,朕不否认在争权夺势,但争权夺势的确是为了黎民百姓,对朕来说,你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权势在朕眼中,一文不值,没任何的意义。”
“如果权势在母后手中的确发挥出正确的用途,朕哪怕当这个傀儡,也当得心甘情愿,别说和她争权夺势,甚至还可以为扫清一路的障碍,这些,朕真心诚意。”
“陛下说得倒是好听,事情到这一步,反正局势在你手中,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梁文山不愿承认天底下真有这种无私奉献的人存在,所以在凤西言说完后,就情绪激动得立马反驳,一副就是不愿相信的模样。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凤西言不耐烦的打断了。
“行了,朕来此不是和你浪费时间争论对牛弹琴的话题,把朕想要的东西给朕,朕把答应你的事做到,以后,朕在也不想看到你梁家人在眼前晃悠。”
梁文山眼中快速闪过不甘心,尽管还想口出否认之语,但见凤西言满脸不耐,知道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如果在继续下去,说不定,自己这条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大宁端孝三十一年,太常寺吴院判为他长子吴平平科举之事找到臣,作为给他儿子吴平平科考答案的作为交换条件,帮臣把科考部和臣频频作对的李科事弄到边远镇集去,一去,直到现在再也没回来。”
凤西言掀了掀眼皮,心里悄悄安慰了一些,很好,虽然行径极为卑劣,但至少没把人家弄得丢官,也没把人害死,还好,这点在她接受范围,至少人还活着。
“吴平平现在任什么官职?”
梁文山已经做好被凤西言冷嘲热讽的准备,谁知她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询问吴平平之事来,但转念一想也是,他都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之人,再怎么冷嘲热讽也只是于事无补而已。
“吴平平现任什么官职,陛下不知道吗?”
梁文山眼中的嘲笑之意让凤西言很是不满,她冷眼看着他,理直气壮开口说道。
“他任什么官职和朕有什么关系?别说他任什么官职了,就连他,朕也是丝毫不放在心底的,要不是从你嘴中得知这个名字,朕还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因为,能让朕记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跳梁小丑。”
梁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