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蓦地浮现在唇角处,凤西言半是暧昧,半是好奇的开口。
“朕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横竖不过一条命而已,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是,朕不明白的是,烛公公让朕穿成这般,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不过,陛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把生死这种小事放在眼底呢?终究还是我目光狭隘了。”
上官烛温和的笑着,半眯着的丹凤眼有一种迷惑人心的能力,凤西言怔了怔,回了回神,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心里早就将上官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帮他把扳倒李太后之后,就此别过,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反正,说到底,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虽然中途,她曾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误会过什么,但终究还没彻底的丢人现眼,所以,也不算太失面子。
想着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一朝回到解放前,凤西言心里百般滋味,一切看似是因为王茸的关系,可实际上,却因为上官烛隐晦的暧昧让她觉得很丢人。
因此,她现在看上官透各种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的态度转变太大,上官烛自然也察觉到,看着面色平静,实际眼神带着冷意的凤西言,上官烛眼神暗了暗,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背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闭目养神起来。
寂静马车里,将头侧到另外一头的凤西言没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心里有些奇怪,于是带着好奇微微转头向上官烛看去。
凤西言心中的怒火一下蹿到头顶,她在一旁气得半死,却见人家丝毫不将她眼底,正悠闲的闭目养神,才不管她到底生没生气,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真想一拳头挥到这张脸上去,太可恨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凤西言还是不敢,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方可是比李太后还要吓人的上官烛,只敢在心里意淫意淫而已。
在心里想象自己已经在上官烛脸上挥了几百个拳头后,她心里才好受一些,然后转头继续背对着上官烛,将头靠在马车靠背上,准备先睡会儿。
昨晚夜审梁文山,睡得又晚,今早又被上官烛一大早拉起来,眼睛早就睁不开了。
刚闭上眼睛的凤西言还没来得及彻底熟睡过去,脑海里忽然想起梁文山最后的行踪,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然后赶紧转身看向还在闭目养神的上官烛,迫不及待的朝他开口询问道。
“小德子把朕的话转达给你了吗?梁文山送到李周绪手中了吗?”
闻言,上光烛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凤西言急切的眼神,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水递到嘴边,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那日朝堂上,虽然陛下略施小计让太后娘娘不敢明目张胆插手你处置梁家一案,但有句话,我觉得太后娘娘说得很正确。”
凤西言怔了怔,不明白上官烛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询问处理梁文山的结果,怎么扯到李太后那里去了。
心里虽然吐槽,但嘴上还是很实诚的顺着上官烛的话追问道。
“什么话?”
“太后娘娘说陛下太过心慈手软,当时,我并不赞同这句话,觉得这是她对你最大的误解,可是,在小德子将梁文山带回来,并转达你的意思后,我才觉得,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上,我才是对你有误解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
凤西言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上官烛喃喃细语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下,只剩下苍白,心中隐隐升一股不好的预感。
上官烛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朝堂上,你没将梁家满门抄斩,这一招以退为进做的很好,既能搏得一个好名声,也能展现你宽容之心,更不在继续追究牵扯进来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