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舒愤怒的否认道,眼中的恨意化成悲愤的刀子,一刀一刀往胡明知身上戳。
可是,否认到最后,底气却渐渐不足起来,否认到连欺骗自己都困难。
“是真是假你心里不是早已经有答案了吗?陷害蓉儿的凶手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和她变得生疏,只是维持表面母子关系吗?”
胡明知始终保持冷漠的态度,只有在提起姜莲蓉名字的时候,情绪稍微有些许的起伏,眉间布满愠怒。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蓉儿,要照顾她一辈子,可事实你是怎么做的?先是费尽心机去接近她,骗取她的信任,算计她,利用她,将她身上的利益榨取干净后,然后毁了她。”
“我没有……不是我……我不是真的要……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谁让你对她心怀不轨想要和我抢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是我不想要的,你也没有资格觊觎,是你逼我的……。”
万天舒双目欲赤,抓住牢房横栏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身子微微颤抖。
胡明知缓缓摇了摇头,双眼充满鄙夷不屑之色,冷笑着继续开口道。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厚颜无耻卑鄙龌龊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折手断,蓉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你们母子,让你们这么迫害,她到底是欠你什么?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过吗?”
“是,我就是见不得她好过,她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怕变得肮脏不堪,人尽可夫,哪怕是我扔掉的,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万天舒满脸狠厉,带着疯狂咬牙切齿继续叫嚣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一个野种还妄图想坐上荣安堂堂主之位,谁给你的勇气?老堂主好心收留你们母子,给你名分,不让你成为没爹的野种。”
“谁知你母亲竟然恩将仇报,竟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带着你筹谋起荣安堂堂主之位来,甚至到现在也没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她真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女人啊!”
胡明知满是讥讽的说道,尤其是在了不起三个字上。
“闭嘴!胡明知你给我闭嘴!我不准说我母亲!你算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到算不上,不过,比起你们这种只能一辈子待在阴沟里的东西来说,我怎么说也算个人,更何况,你们连个人都算不上。”
“胡明知,你别太过分!”万天舒低声怒道。
胡明知低头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笑了一声,抬起冰冷毫无情绪的眼睛看向万天舒,继续讽刺道。
“这就过分了?比起你们母子做下的那些恶事,我只是几句讥讽之言,你就气得不行,那我请问你,你们做的那些事,岂不是更过分?”
“胡明知,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母亲和做过的事,我们不会抵赖,也不会否认,只是,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你往我母亲身上的那些脏水,也得有凭证,不是凭一张嘴就可以乱说。”
“喔?乱说?”
“你说我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子,那么,我请问你,那万年年是怎么来的?我是私生子,那么她呢?她也是私生子吗?刚才情绪失控了一下,差点就上了你的当,这么蹩脚的谎言,我居然差点就相信了。”
万天舒自嘲的笑着说着,然后放松下来,转身回到稻草床上坐下,闭上眼睛不在看胡明知一眼,闭目养神起来。
胡明知隔着牢房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继续说道。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被自己母亲当成工具人来谋取荣安堂的堂主之位,被欺骗这么多年,什么都蒙在鼓里,万年年不是你姐姐,是和你一母同胞的私生子,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你们还未出生的时候。”
“她就被抱走,对外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