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大夫你有办法了?”
“什么话?老夫自然是有办法,行了,姑娘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打扰我施针,不然待会儿少夫人醒了,就不好行动了。”
“是是是,是铃铛的不是,大夫这边请。”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铃铛将大夫送走,屋内又恢复之前的宁静。
屋内,凤西言半梦半醒间,恍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坐在自己床边,满眼心疼且深情的看着她,手还抚摸着她的头发。
是梦吗?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是幻觉吗?可为什么抚摸她头发的双手如此温暖?
是他吗?
“上官烛,是你吗?”
虽然神智不怎么清明,但她敢肯定,此刻的自己肯定是醒着的,总觉得有个人坐在自己床边,而那个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上官烛。
可拼命睁大眼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有,别说是上官烛人了,连人一片衣角都没有。
失落的同时,那种难过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牵扯着伤口再次泛起疼痛,人又渐渐陷入昏睡中。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这些天,她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半梦半醒间,有时候会听到铃铛伤心的哭泣声,有时候会听到胡明知内疚的道歉,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婢女的低声交谈。
但这些,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每日神志清醒的时间很短,短到连睁眼都困难。
深夜,神智再次清醒,而这一次,她好像真的看到上官烛了,朦胧间,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锈着银纹袍子正坐在她床边。
虽然他穿着黑色很好看,不对,虽然他穿什么都很好看,不过在她看来,还是他第一次带她回荣安堂所穿的那身白衣,那俊俏潇洒不羁的模样最是迷人。
凤西言努力将眼睛睁大,在她以为是已经睁到最大,其实也不过是一条缝而已。
确定眼前坐着的人的确是上官烛后,这些日子所忍受的思念,委屈,担忧通通化作欲言又止的泪水刹那间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上官烛,是……是你吗?”
凤西言艰难的开口。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抱抱……。”
生怕眼前之人只是一个幻觉,伸手双手,向面前之人索要拥抱,这是她克服最大羞耻心做出最大的举措了,这要是换做从前,看到别人如此,她一定会觉得恶心,想吐,然后拼命吐槽。
一定会嗤之以鼻,觉得矫揉造作,然后更加拼命的吐槽。
可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思念通通化作这一句真情流露。
可是坐在床前的上官烛却无动于衷,就那么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半晌,才在她一动不动的眼神中缓缓开了口,“你在叫谁?谁是上官烛?”
这话可谓说的是莫名其妙,凤西言却听懂了,因为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上官烛,而是胡明知,因为太过思念上官烛,所以才在浑浑噩噩间将他错认是上官烛。
“你不是上官烛……你是胡明知,上官烛……我要上官烛……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凤西言鼻间一酸,言辞激烈的喊道,然后猛的一下坐起身来。
“少夫人。”
铃铛在门外听到凤西言的喊声,赶紧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床边,对床边满脸怒气的胡明知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胡堂主,您怎么了?”
“少夫人,你醒了?”
询问完胡明知后,不等他回答,铃铛就赶紧上前扶住凤西言。
凤西言茫然的四处张望,周围哪里有什么上官烛,有的只是站在窗前正阴晴不定的胡明知以及满脸担忧的铃铛,而一切恍然如一场梦一般,都是她的幻觉而已。
可是,那温暖的触觉和熟悉的面庞,她真真切切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