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病重,奴婢寸步不离也不是件事,必须得请大夫,可这个时候,别说请大夫了, 哪怕是弄到一些药物都是顶天的难,就在奴婢求救无门之后,总算还有一些心善的丫头偷偷摸摸暗中给我们送了一些食物和药材 。”
“如此才让小姐从夹缝中缓过神来,勉强支撑到现在,然后打听到您伤势痊愈后,才敢贸然的打扰你,想请您过来救救我们小姐,帮帮她。”
一口气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倾诉出来后,铃铛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虽满脸泪痕, 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情绪激动 。
“少夫人, 我知道我们有错 ……但求您看在小姐已经遭此打击的份上 ,救救她吧……求您救救她的放我们一条生路,奴婢发誓 ……只要您救小姐……哪怕您让奴婢当牛做马,或者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只求您救救我们小姐一命 ……。”
看着匍匐在脚边的铃铛,凤西言心中五味杂陈,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在面对可恨之人时,想要奚落两句,才发现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又是如此可怜,让人骂也骂不过瘾,恨也恨得不纯粹。
“少夫人……求求您了……。”
凤西言半晌没有说话,红儿的哀求声音继续响起,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铃铛带着大夫出现了。
“小姐!小姐!大夫来了!”
“其他的事待会儿再说,先让大夫给你们小姐先看看,天大的事也没人命重要,先起来吧。”
“是,是,是……少夫人说的是。”
铃铛来的太过时机,让凤西言有个缓冲的时间,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
因为这件事在她看来,虽然同情占大部分,但总得来说,事实肯定不像红儿说的那么简单的,万年年的脾气,荣安堂上上下下怎么会不知。
一向嚣张跋扈,拿下人不当人,不是打就是骂的,让那些下人丝毫没有尊严可谈,更甚者,虽然红儿隐晦的避开有些问题,但刨开现象看本质,红儿口中那些万年年曾遭遇下人令人发指的手段折磨。
那些手段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她平时用来折磨那些下人出气的,那些下人受了她这种的令人发指的手段折磨之后,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然,那些下人怎么会想出这种既不伤人又能报复人的阴毒法子。
“少夫人?”
“少夫人?”
将大夫带来后,铃铛回到凤西言身边,见她正发着呆,连唤了好几声之后,才将她唤过神来。
“嗯?怎么了?”
凤西言将目光转移到铃铛身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少夫人,您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红儿给你说了什么了吗?”
凤西言尤还在出神,迟疑了好会儿,才答非所问的开口,“在这种时刻,万年年身边人都众叛亲离了,为什么这个红儿还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不离不弃?”
凤西言只是这么随口一问,也没抱太多的希望认为铃铛会知道,可令人惊喜的是,铃铛居然知道,在她话音刚一落下,马上就回答道。
“少夫人,您又忘记了吗?红儿是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我应该记得吗?”
凤西言满脸茫然的反问铃铛道。
“呃……好像不用。”
铃铛好笑的噎了片刻,这才重新整理话语开口向凤西言解释红儿的来历。
“红儿是唐夫人送来照顾大小姐的丫头,从小就跟在大小姐身边,平日里,大小姐但凡有个什么言行不端什么的,红儿都会提醒,大小姐改了,那就没事,如果大小姐拒不悔改,那红儿就会上禀给唐夫人,由唐夫人亲自来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