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儿话后,万年年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凤西言刚提起步伐,还没迈下,万年年已经止住咳嗽声,继续诉说起来。
“曾经我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彼此有什么心事都会向对方倾诉……各自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把彼此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一个不值得男人……然后渐行渐远……。”
在万年年喋喋不休继续坦诚自己的内疚和悔恨时,凤西言却轻轻冷哼了一声。
人啊!果然在临头的时候才会认识自己曾犯过的错,也只有在临终时,才会醒悟,只可惜,她现在是凤西言,不是姜莲蓉,无法替她做任何的决定。
“说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年鬼迷心窍,误信那些谣言让……。”
“行了,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如果万大小姐将我单独留下来只是为了和我这些的话,那就不用在说了,因为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凤西言抬起一双毫无波澜的脸看向万年年,语气冷漠的打断她絮絮叨叨的话语。
万年年一愣,眼中快速闪过些许复杂,好一会儿后,才轻轻笑了笑,道:“当年对你的伤害太大,你一时半伙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
“如果你将我留下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的话,那就没必要,留着下去向真正该说的人说。”
“什么……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万年年有些茫然。
凤西言不在继续伪装,踱步走到距离万年年不远的距离停下,看着半卧在床上的人,悲愤的开口。
“你现在知道错了,知道自己当年有多过分了是吗?可是,来不及了,你想要忏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因为背负不住你们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早就选择以死来逃避这种痛苦。”
垂着头颅正沉浸在自己内疚中无法自拔的万年年闻言,愕然抬起头看向凤西言,眼睛睁得圆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说……说什么……姜莲蓉……她……你……你又是……又是谁?”
震惊过后,万年年很快抓住事情的重点。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你只用知道我是代替姜莲蓉来找你们复仇的就行。”
像是接受不了这最后一击,万年年猛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灰败,整个人一下颓废了下去,身子也无法在支撑住,倒回了床上。
眼角下两行清泪刷的流了下来,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原来你早就死了……怎么会?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死……你不是烂命一条吗?怎么可能死呢?哈哈哈……。”
至始至终,凤西言像个冷漠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万年年陷入无法自拔的复杂情绪中,然后平静的诉说着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相。
“你遭受母亲和兄弟离去,身份转变尚且都无法承受,她又该如何去承受呢?被自己从小喜欢的人欺骗利用,被自己当成亲人的女人设计构陷,甚至因为自己儿子动心,竟然用令人发指的手段去摧毁一个姑娘的清白。”
“然后害得这个姑娘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请问你,这种打击谁能承受的住?”
万年年只觉得全身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窟,冷到指尖止不住的发颤,“她……她不是嫁……嫁给……给……大哥的吗?为什么会……会死呢?”
“是啊!怎么会死呢?那是因为你大哥,也就是万月河当时对姜莲蓉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为了救她,也为了保护她,所以不顾一切想帮她把那些流言蜚语全都挡下来,将她护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些,姜莲蓉都知道,心里也清楚,她不想连累万月河,在加上她心里那个人始终是万天舒,所以才选择以死来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