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低低的叹了口气,心下止不住唏嘘,结果还是那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这一点,从和叶充仪下赌约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只可惜,不亲耳听到,美人是不会相信的。
“呜……”
美人啜泣的声音字字泣血,不知是哭诉自己有眼无珠还是哭诉情郎薄情寡义,还是哭诉这被人玩弄的命,可能,都有吧。
张太医整个人匍匐地上,额头触地,整个身子在叶充仪的啜泣声中剧烈颤抖着,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凤西言抬起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地穿梭,最后,半是可怜半是讥讽停留在叶充仪身上,开口打破这一室的平静。
“叶充仪,这个赌局你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妾身……呜……妾身……”
叶充仪泣不成声,回答声音不住哽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语句来,虽然至始至终没有抬起过脑袋,但不用看,也清楚她此刻满脸泪痕,悲伤欲绝。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凤西言没有半分同情,冷眼看着眼前戏剧的一幕,经历过太过,见识过太多,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便烂好心的凤西言了。
现在她所信奉的信条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匍匐在地上的叶充仪肩膀不住颤抖,沉默不语许久,才哑着声音再次回答道“臣妾……无话可说,随便陛下处置……”
“很好。”
凤西言点了点头。
还算愿赌服输,没整得哭哭啼啼要死不活的。
“你呢?张太医,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凤西言将目光停留在张太医身上,盯着他也在颤抖的后脑勺问道。
张太医以头点地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虽没抬头,却敏锐感知众人聚集在自己身上刺目的眼神,既然已经走到一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着头皮将这责任推卸下去。
“臣无话可说,一切如娘娘所说,臣被逼无奈,被娘娘威胁才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将毒药给她,不得不向陛下隐瞒墨兰姑娘中毒之事,臣有错,请陛下责罚,可看在臣是受人所迫的份上,还请陛下宽恕。”
“你……张则知,你好……你好得很……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喜欢上你……哈哈哈,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瞎了眼啊……。”
张太医声音一落下,一直伤心欲绝匍匐在地上的叶充仪瞬间抬起满脸是泪的脸,伸出沾染上身上伤口血迹的手怒指着从始至终不曾抬过头的张太医指责道。狗狗
可说了几句,却只是责怪自己,至始至终没说一句张太医的坏话。
“陛下,所有罪责,臣妾愿一力承担下,所有罪行都是臣妾所指使,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臣妾愿赌服输……愿付出代价……。”
叶充仪收回目光,重新跪在凤西言跟前请罪,被鞭刑的伤口因为她动作的缘故,扯动好不容易凝结的痂,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将她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裳再次染上刺目的红色。
凤西言蹙了蹙眉头,道“已经考虑清楚了吗?如果考虑清楚了,那朕就秉公处理了?”
事到这个时候,凤西言还是没自己想象的那般绝情,试探着用自己最后一丝不忍对叶充仪和跪在另外一边默不作声的张太医提醒着。
只可惜,沉浸在自己悲痛欲绝情绪里的叶充仪并没有嗅出她话中的意思来。
而一心想要将这一切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张太医也没有听出来,依旧匍匐在地保持沉默不语,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宫殿中,除了叶充仪啜泣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等了片刻,见还是没人开口,凤西言失去了耐心,紧蹙的眉头越发皱得紧,讽刺的开口打破殿内诡异的安静。
“既然叶充仪将所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