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墨兰回话,就俯身埋进卷宗里去,认真仔细的翻阅起来。
墨兰心里心疼得不行,却一丝办法都没有,凤西言能给到她的任性只能于此。
再多,就越过头了。
“上一次,我就提醒过你,这女人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你不相信,怎么样?现如今,她直接对你下手了……不行,我不能让她在影响你了。”
城门口,李茂假借护送之名护送上官烛和整个太医院去往城外瘟疫爆发点,交代几句给属下后,余光憋见上官烛只身一人驾马眺望城外,双腿驾了驾马并身上去,冷言冷语讥讽道。
闻言,上官烛神色不变,只是眸色沉了沉,对李茂的讥讽充耳不闻。
见上官烛不说话,李茂心中的火气并没有消散,反而越加火大起来,他最恨上官烛这副样子,不管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对人表露不说,让人丝毫踹摸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之前我就说过,那女子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一天装傻充愣,扮猪吃虎,你就是被她给骗了,三番两次阻止我对她动手,现在呢?怎么样,事实是不是像我说的那般?”
上官烛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沉默不语,而是侧头看了李茂一眼,声音清冷,依旧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想法。
“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子,她是个胸怀天下,有广阔胸襟的女子,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事实的好坏我自由分寸,也请你放心,我从未忘记血海深仇,她也并不会影响我,所以,你的那些心思,最好可以歇了。”
李茂阴晴不定看着上官烛,心中想要杀凤西言的心思越发的强烈,上官烛这个人从不轻易表现对一个人的赞赏,更别从口中说出来。
而现在,为了打消他对凤西言动手的心思,竟然破天荒向他解释,甚至不住夸耀她,别说是异常了,简直是反常的状态了。
李茂心里虽然又惊又怒,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看着上官烛冷笑了几声。
“最好是,我不管她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子,也不管她是不是胸怀天下,有广阔胸襟的女子,我只知道,如果她影响到你,影响到我们大计,那么,不好意思,我不会放过她的。”
上官烛眼神暗了暗,神色有些不自然,扔下一句,“我自由分寸,不必多言。”
说完,打马出城。
李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凶光必露,抓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看来,人必须要除了。
“怎么样?他相信了没?死心了吗?”
皇宫里一处角落,李公公隐身在树荫之间,一张脸半明半暗,背负着双手,一个小太监跪在他身后,两人在秘密交谈着什么。
“主子放心吧,他不相信也得相信,那些人都是上官烛身边的人,他一手选拔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相信,死心的话,奴才看他最后心灰意冷,一个人蹲在水池边痛哭,差不多应该是死心的,不过,还需要主子您去添最后一把火。”
“好,这事得不错,太后娘娘那边连连失利,咱家作为新晋升到太后娘娘身边去的人,本就不比那些跟随娘娘多年的老人,虽说颇受娘娘宠爱,但不拿出点实际来,这点宠爱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趁着所有人都失利的时候,咱家要让娘娘知道,老人始终是老人了,要懂得以旧换新才行,只要将王茸收归咱家门下,那么,太后娘娘那里,咱们才能真真正正站稳脚跟,明白吗?”
李公公从树荫中露出狠厉的脸,双眼迸射出兴奋的神情,脸因为太过得意而微微扭曲。
“明白,明白,奴才明白。”
跪在地上小太监赶紧附和道。
“这事你办的不错,只要砸咱家一把王茸拿下,你就算立了大功,太后娘娘哪儿,咱们找着机会就替你引见,也好让你在寻着机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