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顾不上太多的人,在自己范围的人她已经尽力而为了,其他的,她真的无法顾及太多。
“好了,赶紧去准备纸墨吧,待会儿送来放下后将所有人带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不想被人打扰。”
“是,奴才遵命!”
这下,小德子不敢在打扰凤西言,猫着身子退了出去,赶紧去准备她吩咐的东西去了。
很快,小德子将笔墨纸砚送来,然后带着伺候的人退下,看着空荡荡的室内,除了跳动的蜡烛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她起身坐在牌位前的蒲团上,拿起小德子准备的笔墨纸砚认真的抄起佛经来,虔诚认真程度比以往上学时更为集中专注,像是想通过抄这些佛经来寄托什么一般。
王茸自从找过李常德后,情况不但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他从李常德住所出来被其他太监看到之后,更加确定他和李常德关系不一般,说他肯定是投靠李常德了,所以更加对他忌惮,然后阿谀奉承的人更加络绎不绝出现在他屋前。
每日回到住所时,各式各样的礼物已经堆满他房前,上面留下的名字,别说见过了,他连听都没有听过,甚至更为夸张的是,他还在这些礼物中找到一袋金子。
此情此情,王茸没有丝毫的欢心,有的只有满腹的焦虑和不安。
这些情况不断出现,他去找了小德子,但还没见到人就被他身边的小太监给赶走,说小德子正陪着皇上在太庙反省,没时间来见他。
然后他找了以前关系还不错的人,让他替自己给上官烛带个话,说自己有要紧的事要见上官烛,只可惜,消息就像石头,传了出去,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茸才深深觉得自己是真的被上官烛放逐了,是真的将他舍弃了,是真的不要他了,是真的和李常德当年被舍弃是一样的情况。
始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回去的,始终觉得上官烛会将自己安排回去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以为而已,事实早就在他被上官烛放逐到这里的那一天都已经将他舍弃不要了。
始终不清醒,始终端着,始终不愿承认,始终一个人苦苦煎熬着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不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所以,倾尽所有自己的资源去求见上官烛,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最后,却到了凤西言跟前。
看着许久不见的王茸,凤西言有种恍惚之感,仿佛他在自己身边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看着王茸跪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知错了,想重新回来的哀求之语,凤西言只觉得一阵讽刺,当初她不知道王茸犯错的原因是什么,如今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原因是因为她如今已经失去想要打听的心情了,也没了这个兴趣。
“你说的这些,朕真的没办法帮你,你是知道的,朕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认真说起来,还没你来得自由自在些,当初朕还算有些权利的时候,是不想让你离开的……但有时候,机会就是这样,稍纵即逝,现如今,朕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顾得上你。”
“不会的皇上,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帮奴才了,除了您,真的只有您了,主子对你的心奴才明白的,他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只要是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你的,真的,陛下求求你帮帮奴才吧,求求你了。”
王茸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一样,跪在趴在地上抄佛经的凤西言面前苦苦哀求道,可怜可悲的模样以前是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如今却让他弯了腰。
看到如今的王茸,凤西言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可一想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只觉得自己是真的有心无力,更何况,王茸是上官烛的人,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以她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