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言态度转变太大,朝中很多大臣已经惊呆了下巴,就连李太后对她这样的举动蹙了蹙眉头,有心想教训两句,忽又想到什么,故没有开口,只是面色不虞看着这场闹剧。
将礼部大臣呵斥下去之后,凤西言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堂下始终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应为,暗暗在心里不解的想到。
应为这混小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乌阳国国王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吗?怎么他现在成为乌阳国国王了?他哥哥呢?
“陛下如此重视我乌阳国,看来之前的慢待的确是误会一场了,既然如此,那之前的无礼,本王就不许计较了。”
见凤西言蹙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应为暗暗憋了憋嘴角,心如明镜,他非常明白凤西言此刻的疑惑和不解,并且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自己。
而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凤西言收起杂乱的思绪,正了正色,回到现实来,“国王大人大量,的确是朕的疏忽,朕已经备下薄酒给国王接风洗尘并赔罪,朕让下人先带国王过去,朕陪母后回宫换套衣服就过来。”
说着,凤西言神色极为自然起身朝应为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话音刚一落下,小德子就对殿门口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那个小太监赶紧来到应为一等人身边,恭敬的请他们去接风洗尘的宴会上。
而应为则微笑着对凤西言点了点头,然后在那小太监的带领下转身离去。
在路过上官烛身边时,两人目光不自觉对上,应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十足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无比幽深。
而上官烛始终面无表情,神色和眼神一样冷淡,虽然如此,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还是让周围人不寒而栗。
两人眼神对上片刻便若无其事的转开,但这瞬间内,火花四溅的杀气已经无形在两人中炸开,除了当事人之外,在场人中无人察觉。
应为和上官烛擦肩而过之后,凤西言直愣愣的看向上官烛,心莫名的抓紧,不知道自己突然这是怎么了。
上官烛似有所察,掀起眼皮看向她,眼中尽是冷意,不过,片刻之后就移开。
凤西言呼吸一窒,熟悉的心痛再次袭来,一股莫名的委屈瞬间在心中荡漾开,鼻尖一酸,眼泪差掉下来,她赶紧垂下眼眸,猛呼吸几口气才恢复过来。
手指狠狠抓紧衣袖,心中暗暗发狠着。
是你自己欺骗我在先,然后利用我在后,是你把你推开的,如今我成全你,放过我,也放过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在没任何的关系。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对应为的事不满?有什么资格来怨怼我?
想着这里,凤西言眼神突变,抬起眼眸,狠狠看了上官烛一眼,然后起身对珠帘后的李太后说道:“母后,乌阳国国王已经过去宴会,儿臣送您回去更换衣服之后在一起过去。”
李太后看了一眼凤西言,身形未动,语气颇为不屑,冷冷道:“皇帝,乌阳国不过是大宁的附属国,别说是他们乌阳国国王来了,就算是开国祖先来,你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还盛情款待赔罪,你什么时候这般懦弱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理解凤西言怎么会这般低声下气,所以李太后训斥这话出来后,在场的大臣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想听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后此言差矣,乌阳国虽然是战败国,但还不是我大宁的附属国,并且朕了解到近几年来,乌阳国的兵力不断增强,虽然不知道到了哪一步,但为了两国百姓,避免生灵涂炭,朕是不主张开战的。”
“皇帝……”
李太后怒其不争的就要开口,凤西言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开口打断她继续自己未说完的话。
“母后,朕知道你现在对朕怒其不争,但还请听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