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平日里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可是,在和他上官烛在一起时,她是付出全部真心,这是不容任何人怀疑的,尤其是上官烛。
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双目含恨冲到上官烛跟前,仰起头直直对上他讥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我以为你逼不得已,有自己的苦衷,在心中为你找过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默默在心里为你开脱,想着你的为难之处,然后安慰自己,即使不在一起,我们也不是敌对的关系,也还能做朋友,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
“是,当初我是因为应为的事求过你,不对,那不算求,那是交易,可之后,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根本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广大到可以干预到别国的内政,我要是有这么厉害,你觉得我还被你控制在这里逃不开吗?”
说着说着,凤西言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晃动,委屈止不住的涌上心头,她可以原谅被他欺骗,被他利用,却无法忍受被他怀疑。
上官烛一怔,阴鸷的眼神缓缓柔和下来,心里百般滋味,想要安慰却不能,手足无措愣愣看着她,口中发苦。
垂了垂眼眸,继续质问:“那你怎么解释应为悄无声息回来,难道之前你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他对你忠心耿耿,坐上乌阳国王座,事前没有告诉你吗?你别忘记了,你和他关系在好,你始终是大宁的皇帝,在国家大义面前,别忘记自己的责任。”
凤西言恨自己在上官烛面前总是忍不住软弱,这样会显得自己没有任何的气势,也没丝毫的尊严可谈,但每次总是克制不住。
她吸了一口气,将眼中闪烁的泪水逼了下去,然后冷笑着看着上官烛讽刺道,“你还真是可笑,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你就知道了?他不是我的附庸,所以,很多事自然没有必要告诉我,还有,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自己是大宁的皇帝。”
上官烛从刚才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水就心软了下来,此刻见她强撑着反怼自己,一颗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心疼不已。
可一旁的李茂虎视眈眈盯着,他不能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更加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情绪来,不然,李茂一定会再次对她下手的。
在所有危险没有清除之前,他是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的,所以,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能将错就错继续下去,直到将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解决之后。
他才会重新向她坦白自己真实的感情,然后用一生来赔罪。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你事前不知道应为的举动,就算你是被蒙在鼓里的,那现在该怎样解决?是不是我出手伤到他你也无所谓?”
之前在朝堂上,应为一口一个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对那姑娘的承诺,而应为在大宁期间,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姑娘,所谓的姑娘不过是凤西言而已,所以,他口中的那个姑娘只能是凤西言。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回来的,她是什么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开心?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依靠,是不是……想跟着他离开这里……离开他?
但现在,这样的质问他没有任何的资格,所以只能阴阳怪气捏酸惹醋旁敲侧击问一些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凤西言一怔,愣愣看着上官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应为回来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暴露自己的势力,边境几十万大军驻扎,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惶惶不安,更何况是一心扑在大宁朝里的上官烛。
不然,以他现在的势力想要解决李太后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是趁着夜色一刀毙命的问题,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负,想要完成父辈的理想,所以才会选择一条艰难的路奋勇向前。
而现在,这条路上出现了一个他放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