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烛紧握茶杯的手指节一节节泛白,他心里痛快极了,当年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个仇他还没报呢,如今他还敢找上门来,简直是找死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没得谈了?”
许久,上官烛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从一开始就没得谈,不是话说到这个份上。”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瓜葛。
“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大宁?才会放过她?”
上官烛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显得极其可笑,当然,他当时是笑出声的。
第一次,他发现原来眼前这个被他当成最厉害的对手也不过如此,他已经明确表达这件事没什么可谈的,他是不会退缩的。
他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是气急败坏还是疯了。
“我对大宁不感兴趣,也没多大心思,当日在朝堂上时我就清楚的说过,我重新回到大宁不过是为了一个姑娘,等找到那位姑娘,我就会带着她离开,不会在你大宁停留太长时间的。”
“喔?找到那位姑娘了吗?如果没有找到,或许我能帮助一二,然后亲自送你们离开。”
上官烛神色不变,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慢品起来。
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找到了,怎么会没找到,人就在眼前,所以,不用麻烦烛公公了,等时机一到,我自会带着他离开,不用相送。”
“啪”一声巨响,上官烛手中的杯子在他手中碎成几瓣。
“你觉得你能带走得了她吗?”
“带得了带不了不是你说了算的,她是自由的,我不会让任何干扰她的一切决定。”
“她是谁你知道吗?就敢说出这种话来,她可以离开大宁,去往全天下任何一个地方,但唯独不是你乌阳国。”
上官烛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幽深,手捏碎杯子的手在缓缓滴血,他却仿若没知觉,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缓缓说着他早就查到的真相。
“你如果是想说她的身份,那就大可不必,因为我早就知晓,她心胸开阔,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相比的,所以,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和我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然,不去乌阳也可以,整个天下,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伴在旁,只要是她想做之事,不计任何代价,我都会让她达成所愿。”
“她生是大宁的人,死是大宁的鬼,这是她的命,永远无法逃脱的命,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小小一个乌阳,你觉得就凭你那几十万大军就想踏平大宁吗?简直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上官烛脸上一片阴鸷,早就没之前悠闲舒适之态。
“几十万大军当然不行,可是,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有几十万大军呢?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备足诚意,更何况对手又是你这样的对手,不准备充足一点,怎么能对得起你当初想方设法也要灭我口的大恩大德呢?”
“你以为联合上其他的藩属国就能撼动大宁了吗?就能撼动我精心布置这么多年的防备吗?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些,别太狂妄了,因为狂妄是需要资本的,而你急功近利的那些资本还不够,还不够支撑你和我叫板。”
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上官烛说的没错。
他起复的时间太短,一切都是靠铁血手段拿下,民心还不稳,军心也不稳,而乌阳国这些年在他那短命大哥管理下早就不复当年他父亲在时的强大。
比起大宁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而他却等不到慢慢循序渐进巩固这一切,只能采取最激进的手法来加快自己势力得壮大,而采取的手法就是和其他藩属国合作。
合作最讲究诚意,所以在将那些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妹妹送到自己想要合作得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