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你向来是知道的,力争做到滴水不漏,所以在进行第一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第二个计划给准备好了,目的就是预防第一个计划出现什么纰漏的时候,用来补救的措施。”
说完,应为将那杯茶缓缓送到嘴边,抿住杯口,将茶轻轻送进嘴里,神色极为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事。
凤西言眉头皱得像是要打结,眼中闪过不明所以的情绪,纠结到最后,也只缓缓吐出一口气,带着自己不太愿意的情绪妥协道。
“说说吧,你所谓的第二个计划是什么?”
应为一怔,将手中的茶水轻轻放在桌上,掀起眼皮看向凤西言,问道:“姐姐在怕什么?是怕我会对那个人下毒手吗?如果是,还请打消这样的疑虑,对我来说,他不过是姐姐的一个过客。”
凤西言嗖的一下睁大眼睛,眼中快速闪过惊疑不定,不过,片刻恢复正常,咧开嘴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奇怪了,明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怎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你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是不是挺可笑的。”
应为面上虽然笑着,面上云淡风轻,但放在膝上那只手却缓缓捏紧,手背青筋暴起。
“都过去了,姐姐……心里还有他吗?”
凤西言本来不打算喝茶的,可霎时觉得口干舌燥,端起应为之前倒下的那杯茶心虚往嘴边送去,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应为默不作声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自若继续给自己茶杯蓄满茶水,只是眼神微不可察又冷下去几个温度。
“姐姐,放心吧,虽说现在人是被打入天牢了,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回头路可走,只得继续下去才行了。”
“你打算怎么做?”
凤西言猛抬起头看向应为,颇有几分着急之色在里面。
“姐姐什么都不用管,等着看好戏就行,不过,有场戏需要姐姐配合才行?”
应为假装没看出她的异样,继续不动声色说道。
“配合什么?怎么配合?”
“姐姐,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凤西言怔怔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太后娘娘,乌阳国国王求见!”
慈宁宫内,李太后没想到自己竟然从占据上风一下沦落到人人喊打的痛水狗,最后自己和上官烛斗得两败俱伤,皇帝坐收渔翁之利。
从李太后将上官烛倾尽全力送进大牢之后,整个慈宁宫上下一片萧瑟之意,来往的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太后娘娘一个不小心就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来。
而即便是新晋最得宠的王茸也免不了受李太后炮轰,其中李常德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连腰板都直不起来。
如此一来,整个慈宁宫就像被低沉沉的迷雾笼罩一样,生活在这片屋檐下的太监宫女差不多是踮起脚尖提着嗓子在做事,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悬在头顶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在如此萧瑟的情况下,李常德和王茸屈居在慈宁宫侧殿的偏房里,两人静默不语端坐在桌子的两端,脸色皆为难看,各自蹙眉盯着某一处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桌上在亨煮泡茶的水发出“轱辘”“轱辘”的滚烫的声音后,李常德才一副被惊醒回过神来,挑起眼眸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王茸,随即收回视线,站起身来。
一边将放置在一旁的茶叶放进滚烫热水茶壶里,一边开口对王茸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错不在我们身上,谁会想到上官烛和皇上还能有如此成算,竟然绝境反击。”
闻声,王茸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抬头看了一眼李常德,眼眸快速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然后恢复如常。
“我早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别操之过急,上官烛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