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破败的院子里,有个人影已经等待在那里了,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人影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
“不错,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上官烛费尽心机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将你安排在李太后身边,看来是煞费苦心啊,你这么个人才,待在那里忍辱负重实在是太委屈了。”
“王上谬赞了,一切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早就是死人一具,如今不过是仅凭着不能忘怀的仇恨活着而已,和王上潇洒人生自然是不一样的。”
来人正是王茸,而说话之人正是白日里在慈宁宫和李太后做交易的应为。
冷风萧瑟下,月亮阴森森照在院中残砖端瓦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来。
“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见面居然会儿是这样一副光景,当年初见姐姐时,陪在姐姐身旁之人正是公公,没想到在想见,一切竟变得物是人非。”
闻言,王茸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前变化颇大的少年,无比赞同的附和道:“是啊,物是人非之外,其中变化更大的应为是王上才对,毕竟谁会想到当年破庙偷馒头的小乞丐竟然是乌阳国皇子,更加想不到才短短时间就成了乌阳国国王。”
应为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讽刺对应为没有丝毫的作用,比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语言伤人对他构不成任何的伤害。
所以,对应为的讽刺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谁会想到一个乞丐会是一国王上呢?想来老天真是挺会作弄人的。”
王茸垂了垂眼眸,虽然对他感叹之事无比感同身受,但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今日他来,是因为白天在慈宁宫的时候,应为给了他暗示,所以他才冒着随时会被李常德察觉的风险赶来。
当然,所来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不是来叙旧的。
“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立场,只是不知道王上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见王茸不在和自己感慨叙旧,直接步入正题,应为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因为他发现在大宁接触过有点关联的熟人,都是能上台唱戏的好手。
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架势,比起戏台上的戏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一边笑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应为眉头紧锁,满眼不解,正待开口,应为却抢先开了口。
“行了,本王找你来的目的,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怎么现在却在这里装模作样,这可是王公公的行事作风啊。”
闻言,王茸紧蹙的眉头更加皱得紧,语气很是不耐烦。
“我是猜到王上找我前来的目的,但那也只是我的猜测,万一我信誓旦旦说了出来,王上直接否认不承认,那我岂不是很难堪?很没有面子?”
应为先是一怔,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之后直接笑弯了腰,笑得眼角溢出泪水才停下来,然后才朝王茸摆了摆手道。
“王公公,你还是正常一点罢,你撒娇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虽然你是公公,但终究是个男人,为什么会比女人还娇俏?难道你喜欢男人啊?”
殊不知,应为一句玩笑的话语却让王茸变了脸色,整个人犹如暴怒的狮子,双眼发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王上,王茸尊称你一声王上,是看在大家以前认识的份上,而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你现在拿我寻开心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笃定我不会动怒或者反击吗?”
闻言,应为愣了愣,然后正色起来,对王茸歉疚的抱拳一礼。
“实在对不住,本王只是想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却伤到你,还请不要见怪,我是无心的。”
他是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真的是无心的,丝毫没想到会伤害到王茸。
但只不过是个玩笑,为什么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王茸心里其实也清楚应为只是在和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