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花轿里的百里月牙,听到轿外传来的话语,猛的一把把盖在脑袋上的喜帕扯了下来,一脸难看,双眼阴霾。
历来,在乌阳国历任王上迎娶王后的传统上,从来都是王上必须要到玉门处迎接的,表示对王后的尊重和看重。
这里面的意义非比寻常,哪怕是有天大的情况和事,王上也应该露过面以示对王后的尊重,可现在,应为却不管不顾的不在。
庙会的事是大,可比起迎接她进宫,终究是要往后排一些的。
正因为是明白这些道理,百里月牙才这般生气,才不有失体统不等应为出现,就直接把头上的喜帕给揭了。
轿外,礼部大人还不知道轿中的百里月牙已经炸毛,还在絮絮叨叨的为应为解释,想将这件事给轻拿轻放过去。
“庙会是乌阳国一年一度的盛事,在加上您和王上的大婚选择这天,代表王上对百里小姐您无比上心,想在今天给你喜上加喜,为了晚上庙会能更好的呈现……能给百里小姐更好的惊喜,王上这才不得不赶紧去处理那边……”
解释到最后,礼部的大人越说越不着调, 甚至说出的借口也有些站不住脚跟。
可王上将这个烂摊子碰到他手上,如果不能完美的解决,那么,还不用等王上问罪,他就被百里月牙给收拾干净了。
毕竟,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你没告诉王上迎娶我的重要性吗?那是庙会能相比的吗?”
百里月牙声音含恨,问出的话阴森冷漠。
这话一出,礼部大臣额头立即满头大汗,更是慌乱得不行,喋喋不休的话语立即变得“磕磕巴巴”。
“那个……臣……是这样的百里小姐,今年的庙会是王上登基后第一个庙会,对王上来说,意义非凡,再加上又和您大婚,所以他不能让庙会有任何一丝的差错,还请百里小姐见谅一下,王上这也是没有办法。”
“你是礼部侍郎张德州是吧?”
轿子里,百里月牙慢条斯理得将自己揭下来的喜帕重新给盖了回去,声音平静如水。
见百里月牙语气没刚才那般生气之后,礼部侍郎张德州悬挂在喉咙处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人也冷静下来,不在胆战心惊了。
“是,正是臣。”
“很好,我百里月牙记住你了。”
扔出这么一句话后,礼部侍郎张德州刚落下去的一颗心又“霎”的一下提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更加密集不已。
不等他开口,百里月牙的声音继续透过轿子传出来:“既然王上去处理庙会的事,那你就按照礼部的规矩将本小姐迎接进宫,不得在有任何的差错。”
“是是是,臣保证不会在有任何的差错了。”
保证完之后,礼部侍郎张德州赶紧让迎亲的队伍动起来,继续热闹非凡把百里月牙迎进宫去。
花轿里,百里月牙手都捏紧了,牙齿更是咬得“咯咯”直响。
她不是凤西言那种其他地方来的无知妇人,她是乌阳国土生土长的豪门贵女,所有繁文礼节的对她来说,了若指掌,比起礼部的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张德州刚才用庙会的事来搪塞她,简直就是在侮辱她,本来,她的确是想大动肝火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可转念一想,忽觉得不对,张德州作为礼部的人,对她这位即将成为宫内最尊贵的女人肯定是不敢得罪的,这件事的背后,除了应为准许之外,不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触她的霉头。
一想到是应为之后,百里月牙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来,能嫁给应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即便是受到他的冷待或者是无视,她都不在乎。
反正,她已经做到曾经许下的誓言,那就是,她是这皇宫内独一无二最尊重的女人,没有之一,而应为也终将成为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