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抬起头看着陆机出声提醒,将陆机从出神的状态唤了回来。
陆机自嘲道“原来我前些年做的事情竟是如此愚蠢。”
“大人不知道个中隐秘,做错也是能够理解。”陆伯劝解道。
“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陆伯担忧的看看陆机,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起身走出了车架,重新驾着马匹向京师出发。
陆机的脑子里一直留着一个问题,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到京城问一问父亲,自己这些年跟士族交往如此顺利,父亲有没有推波助澜。
陆机放下书信,正准备做一场好梦,一支利箭破风而来,直接穿破车架的木板,正巧陆机低头没有被射中,但是却惊动了马匹,突然间整个车驾差点倾翻,陆机来不及准备从车架里摔了出来,被陆伯扶起,陆机起身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了,陆伯手持太和剑立于一侧。唐贤也改变了以往嬉笑的态度,严阵以待坐在马上一把泼风大砍刀横于一侧,朗声喊道“哪里来的流寇,竟然敢惊扰大人车架,简直找死!”
陆机低头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陆伯答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群流寇,近日以来自从玉门关失守以后赵国境内的流寇多了很多。”
“后面的队伍还有多久才能赶来?”由于陆机想快点到达京师,只率领三百轻骑快马加鞭赶往京师,余下的骑兵现在还在驿站休息。
“差不多还需要半个时辰。”陆伯沉声道。
陆机一致看了一下将车架团团包围的流寇,约莫有千余人,为今之计只有拖住,等待余下的七百轻骑赶来。
不过那些流寇似乎是知道陆机的想法,面对唐贤的问话并不回答,直接冲杀过去,唐贤看到前来冲杀的方阵,心中骇然,这根本不是一般的流寇,这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一半人跟着我一起冲过去,一半人留下来保护大人!”唐贤急忙喊道,当即拍马冲杀过去,随后二百轻骑从队伍里分出跟着唐贤一起冲出去。
陆机被一百轻骑护在中间,陆伯仔细盯着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一般的流寇在看到军队冲锋时眼神里或多或少都有点恐惧,可是在他们眼里陆伯看不到丝毫的恐惧,有的是对于战功的渴望。
陆伯扭头说道“大人,这些人不像是流寇。”
“不是?”陆机正准备问。
“你们是北蛮子!”唐贤一刀砍下敌人的头颅,从尸体上看到了独属于北蛮的标志,在脖子处有一块狼图腾,凡是北蛮男人在成年以后都会在氏族图腾接受洗礼,刺上狼图腾。
“陆伯!护送大人先走,我为你们断后!”看着越来越多的北蛮流寇,唐贤出声喊道,若是再不走,大家可能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陆机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离开羚羊城的消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遭遇,而是一场截杀!
“你顶得住吗?”陆伯担心唐贤顶不住敌人的攻势,现在的唐贤正在被四五个人围攻,已经稍稍有点驾驭不住。
“顶不住也得顶!快走!”唐贤趁着间隙回道。
陆伯听罢不再犹豫,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陆机都可以在这里死,当下一刀砍在车架上,直接翻身上马,陆机在另一匹马上,护着陆机冲出包围圈直奔附近的福林县而去,等到了县城再带兵过来支援。
唐贤看着陆机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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