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活着回皇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朝堂上一片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样子,欢喜的自然是风无漠和一众尚未站队,但早已蠢蠢欲动想要站队的官员们。愁的便是以左岩为首的太子党。
俗话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容昭这几年治理水患,接触最多的便是当地的百姓,他的行事作风如何,功绩又如何,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的河南之地,容昭这个名字对百姓来说已经是如雷贯耳,宛如再生父母。荆州和豫州已然是容昭的地盘了。
反观太子殿下呢,其实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只不过,是废柴的名号。
官家如今已年过半百,膝下也只有这两个孩子可以担当大任,以后皇位是谁的,明眼人也都瞧得出来。但是偏生有那种笃定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硬要作妖。
朝堂之上
官家从上了早朝便喜笑颜开的,嘴角都要歪到后脑勺去了,就连顾承和他打太极,他都觉得心情尚好。
但是左岩就不一样了,从看见容昭安然无恙站在那开始,他就在心里开骂了。这小子真他妈命大,派去刺杀的人,不论是自己的人还是专门买来的刺客,都不是小次数了,他居然还活着。
风无漠一副俯视众生的样子,道:“此次昭儿治理水患有功,干出了一番事业。朕的昭儿长大了啊,可以为朕分忧了,此乃朕的幸事,亦是我大风幸事啊!”
一众大臣也连忙高呼:“容昭二殿下,乃我国之幸。”
容昭温润的笑着,不卑不亢道:“父皇过誉,儿臣能有如此功绩,也多亏众位大人私下打点了不少。尤其是工部,赵大人真的是帮了儿臣不小的忙。儿臣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赵大人。”
容昭笑眯眯的瞥了眼工部尚书赵禹全。被容昭瞥到的赵禹全则瞬间汗毛倒竖,因为他接收到的可不止容昭一道目光,还有左岩的。他仿佛是在质问自己为何临时倒戈。
但是,苍天可鉴,他冤枉啊,他真的没给容昭行方便。不仅没行方便,绊子也使了不少啊,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待下了朝,他得解释清楚。
风无漠看了眼赵禹全,心里也明白容昭这话的意思,但这是他目前乐意见的。左岩已然势力过大,该削了,分给容昭再好不过的。
“是昭儿过谦了。”风无漠道,“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昭儿有功,当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容昭朝向风无漠,略低了头道:“容昭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父皇抬爱,容昭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以后能为父皇分担。”
最好,把皇位分给他担。
风无漠满意的点点头:“余下事宜便都交给工部吧,昭儿劳累,便也多歇歇吧。”
“是,父皇。”
父子二人皆未提半路刺杀之事,却也都心中有数。只是现在提起,断然不是什么好时机。
下了朝后,左岩立马叫住了赵禹全。
左岩阴阳怪气的道:“赵大人好手段啊,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年纪大了,脸面都不要了?”
赵禹全擦了擦额角的汗,连忙道:“御史大人,您这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真没给二殿下行方便啊,该克扣的我一项没少啊。收来的灾银不是也分给您了么!”
左岩狐疑:“那容昭大殿上的话是什么意思,特意为你讨功不成。他这么好心?”
赵禹全两手一拍一摊:“青天可鉴,我绝对没骗您,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何苦做这种受力不讨好的事情。”
左岩很明显的不信:“不讨好?我看容昭待你不错,大殿上公然替你邀功。我看赵大人是要重新站队了。”
“我不...”
容昭从大殿出来,远远的便看见了正在说话的二人,勾了勾嘴角,加快步子,喊道:“诶,赵大人。”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