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吃瓜吃到自己家(1 / 3)

“人太多了,你不要乱跑。”容昭不错眼珠的盯着往人群里面钻的顾予笙,隐隐觉得自己要管不住这过于活跃的丫头了。

他后悔答应她过来看热闹了。

“没事的。”顾予笙见容昭有些跟不上自己,便伸手扯了他的袖子,再往前跑,“你才是不要跑丢了。”

容昭看着她,感觉微妙,总感觉她还是当年那个拽自己跑都只能费力的扯他袖角的小丫头。但是,她已经长高了,能够到自己了。

只是,既然都能够到,干嘛不直接牵他手呢,不用这么矜持,他不是什么君子。

于是,容昭一个反手,将顾予笙的小手裹在了自己的大掌里。顾予笙一愣,停了脚步,犹豫着回头看他。男人怕她拒绝,便装了一副没看见的模样。

顾予笙哼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专心的看热闹了。

“底下何人,所报何事?”

跪在下面的是个女人,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盘着最简单的妇人发髻,皮肤粗糙,双手布茧,像是个农妇。而这个农妇正两眼泪汪汪,声情并茂的喊冤。

“民妇陆氏,有冤要鸣。”

“何冤要鸣?”那县官有些不大情愿的问道。

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妇总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敲鼓,敲得街坊邻居都知晓了。皇城脚下,他总不好坐视不理,万一当真有重要之事,被人参一本,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保了。

“民妇的丈夫已经五天未归家了!”

听到这话,那县官更是不满的嘲讽道:“男人嘛,五天不归家,也未必是出了事。你去那烟花之地寻一寻,说不定他正寻花问柳,潇洒快活了。”

“大人!”那民妇低头在地上重重一磕,“我丈夫不是那种人!民妇家里有好几亩田,他每日都是劳作和家里两头跑的,从来不会这么久不归家,他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那庄头对我丈夫做了什么!大人,求您帮帮民妇吧,民妇家里还有一个孩子,断不能失去主心骨啊!”

“你丈夫失踪与庄头又有何相干。”县官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问道:“你是哪个庄子的?”

“民妇是南平海丰庄的。”女人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海丰庄的庄头海大富,平日里就克扣我们工钱,隐瞒佃户不报,如今更是提高了赋税,简直就是将人往死里逼,真真的黑心。我丈夫也是被他叫过去之后就不见了的!大人,您明鉴,一定要为民女申冤。”

县官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怎知晓不是你故意寻这么个说辞,要逃避赋税呢。”

女人又接连磕了几个头,边哭边道:“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民妇都已经告到皇城了,却还不能申冤么,这世道当真还有公平可言么!”

那民妇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看热闹的人们也不忍心的窃窃私语着。

“大人,您若不肯信我,民妇今日便撞死在这里!”

县官见事态不好,连忙拦道:“你不要激动!本官自会明查,你丈夫姓甚名谁,本官这就查。”

“外子名唤顾彦霖。”

顾予笙一愣,手中蓦的使了个力,攥的容昭疼的闷哼,这丫头手劲还不小。

容昭看向顾予笙,问道:“阿笙,你怎么了?”

顾予笙怔怔的看他,像是没有回过神来,嘴却已经先于大脑的反应了过来:“阿昭,你帮帮她!”

“怎么突然就叫我帮帮她?”

“我...我现在说不清楚。”顾予笙皱着眉头,只是一个劲的催他,“我回来再给你说,你先帮帮她。”

容昭点点头,不忘调侃道:“那你欠我个人情。”

“还你一百个都行!”

容昭穿过人群,站定在阶前,虽然被衙役拦了,却还是自带一种雍容华贵的光环。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