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霍赞同的点头,程苏这次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程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兵部尚书是个良臣,每年户部拨下来的银财,他丝毫不克扣的给了驻扎边疆的军队,大风军能如此骁勇善战一往无前,其实和军中没有蛀虫是有关系的。将军的意思是,凉王看中了这一点,想要从这一环中下手?”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凉王可贪图的利益了。”顾延霍也有些面色不善,“西凉很多年都没有动静了,大风的边境也一直是我在驻守。可是如今我被召回了皇城,凉王肯定又起了心思,如果通过税收,把弊端闹大,军中一定或多或少会受影响。如果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就是有再好的将领带着,也是要尝败仗的。”
“那我们现在如何?”
“其余小国暂且不用管,凉王尚没有勇气和蛮夷人联手。大风是块抢手的馒头,他西凉也一样招人眼红。一步走错,亡的是谁还未可知。”顾延霍勾了勾嘴角吩咐道,“把西凉边境偷偷换成我们的人,粮草库减去一半藏到我们的地盘上,等我消息。”
“是,将军。”程苏难得恭敬道,“将军还有其他吩咐吗?”
顾延霍想了想:“想办法让容昭回皇城。”
“是。”
“下次让程韵来见我。”
“……”
顾延霍从牢里出来,又去办了些事,才悠悠回到客栈。程苏已经在男人的吩咐下,再次隐了起来,现在还不是他暴露在徐朗和白芷眼下的时机。
顾延霍要保证自己手里的牌是白芷和徐朗不知道的,这样他才有和人谈条件的资格。
顾延霍回到客栈,也没再耽搁,直接敲响了容昭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一脸凝重的上官云阳,身后是正大口大口灌水的容昭。
容昭的额上还挂着汗水,衣服上也蒙满了不少灰尘,喝得急了胸襟前还被茶水洇湿了一部分,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
顾延霍觉得,容昭这不像是去查案的,倒像是是丢了半条命的。
“怎么这副模样?”男人问道。
容昭哼了一声,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朝顾延霍道:“将军可还记得,本宫这条腿是断过的。”
顾延霍点点头。
容昭咬牙切齿道:“但看将军的意思,是准备让本宫这条腿再断一回了!”
上官云阳在徐朗手下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再加上和顾延霍也共事多年,见男人一皱眉,便连忙插在二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不然由得顾延霍的火气上来,谁都别想好过了。
“小公子,小顾将军,稍安勿躁,咱也都是为了查案,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的吧。”
容昭撇了撇嘴,虽是不情愿,却也没再出声,顾延霍则问道:“犯什么毛病。”
容昭刚要拍桌而起,就见上官云阳一手落在他肩上,使了个巧劲,不动声色将人按了回去:“在下和小公子去查案,顺藤摸瓜去了雾崖山,雾崖山地势颇高,辛苦赵公子腿脚不便还硬是走了不少山路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上官云阳后半句话没说,但顾延霍已经心领神会了。于是男人挑了个眉,破天荒道:“辛苦了。”
闻言,容昭一愣,那八丈高的气焰瞬间被顾延霍灭的只剩个火星子。这男人今天是忘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没把自己怼的一文不值不说,还跟他说辛苦了,匪夷所思。
二人视线相交,容昭似乎也察觉了顾延霍眼中的焦虑。想必也是因为案子过于棘手,顾予笙入狱的事情也让二人有些措不及防。其实,刨除顾延霍情敌的身份,他还是蛮欣赏这个男人的。
于是,容昭主动交代道:“我们去了海丰庄,但并未找到那日的挖尸人。又不想空手而归,便只好去了东苑佃户的住所,想着万一能瞎猫碰见死耗子呢。不过也是巧了,我们恰巧遇见了三